“按照将军的成都借兵协议,能留下的都留下了,成都方面,也并无不满。现在刘总兵、陈总兵一门心思想要来保宁。清军后勤基地、临时督府衙门所在啊,要我我也着急!”
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李柘笑了一会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说道:
“这也是我在城门和你们说达州方略的原因。我已决定,暂时将驻地定在达州,已派李勋、赵二虎率军前出仪陇,携带保宁半数物资、愿意跟随民众,去往达州。今日探报,前锋已至达州地界。”
“至于保宁,我意让给成都。捷报我已发往重庆文督师处,功劳有了,这保宁,位置过于重要,我军寡弱,需要成都增援。”
王归正连忙站起,“将军言重了,有令下达就是,属下等遵令就是。”
曹归正同样站起行礼。
李柘摇摇手,
“坐,坐,坐,虽然是上下级,你我也是兄弟。话不说不明,理不辩不清。归正兄、振业兄也都是大才,还需多多支持我才是。”
“如今我军虽破保宁,可北有陕西、汉中清军,南有李国英大军,依旧形势严峻,不容懈怠。今日探报,在南部县城外,遭遇合州方向清军探马。反复试探后得知,李国英已下令放弃南部等城,退守合州。”
“李国英这手笔,高啊。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反倒是第一时间集结兵力,等待下一次出击。重庆目前战报不详,只知道仍未攻破。李国英是继续攻重庆,还是回师攻我们,还是去别处,都不好说。”
“一旦来临,凭借我等九成新兵组成的队伍,即使守城,怕是难了。”
“现在对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敌明我暗,此前未亮出旗号,现在看来,反而是好事。待明日成都方面来人,就是成都旗号了。”
曹振业听的很仔细,“将军,如今时局,怕是不容再低调了。若是一直低调,不亮旗号,怕是难以招揽贤才。若是到了达州,依旧不亮,难免有伤士气。”
王归正也有这个困惑,谁不希望自己就像晋王李定国一般名满天下:
“如今我军太过弱小,若是搞定了李国英所部,届时亮明旗号,未尝不可。此番攻占保宁,将军怕是难以低调了。李国英必定深恨将军。”
李柘笑着点点头,要亲卫续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这就看李国英的反应了,能打残最好,不能的话,距离我们越远,越好。”
“不知将军下一步,如何打算?”
李柘看向王归正、曹振业,笑而不语。
过了半个时辰,该聊的聊清楚了,军议散去。
王归正着急忙慌,骑马直奔第三标营地,一大堆新兵等着接收。
曹振业就要走,李柘单独叫住:
“振业兄,有两个事情,非你莫属。”
“将军请下令!”
“第一件,我军在保宁俘虏了众多文武官员,我不得闲,振业兄若有暇,去看看,招揽则个。”
“是,将军,我必定竭尽全力劝降。”
“若是死心不改,也无妨,待和成都协商完成,交由他们便是。”
“这第二件……把清廷那份圣旨和上谕拿来!”
李柘吩咐亲卫将那个檀木盒子拿给曹振业:
“李国英既然有了反应,我等自然不希望他回师保宁。这圣旨、上谕,都是满清皇帝下发的真家伙,钦差你不是也带来了吗?你到俘虏里找个无关紧要的,放他出城,将圣旨、上谕,一并带给清军探马。”
“相信有了这真圣旨、真上谕,我看那李国英如何反应。是遵旨耗在重庆城下等死呢,还是抗旨不遵,等着顺治小儿砍他的脑袋!”
曹振业听了一个激灵,伸出拇指点赞:
“将军,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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