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险啊!
仔细询问裴执之后,李国英等人才知晓:保宁也是被圣旨诈城、血战后被破的。连同总兵梁贵等留守军官,悉数遇难。四川布政使张有德在内的官员,悉数被俘,可谓大败亏输。
攻破保宁的明军,裴执听他们自称柘字营,就连劝降的明军军官,还是原先重庆王明德总兵麾下的千总,姓曹。
李国英叫人拿来重庆守军的花名副册,找到了那个千总,曹振业。
柘字营,却不知是谁,有待进一步查探。
李国英大发雷霆之后,下令免战,与众人商议对策。
若是不听旨意,去了成都,离重庆过远,一旦打通联系,京城知道了,难免降罪。
可若是听从旨意,呆在重庆周边,粮道断绝,一旦被围,就不是降罪的事儿了,那时候,就该掉脑袋了。
何去何从,着实伤脑筋。
被派去成都打探的游击将军徐天佑已经归来,带来了成都方向动静。
成都明军不到五千,民众2万,可四周荆棘丛生,大军前去,沿途皆无人烟,怕是难了。
成都沿着金牛道向北,只有梓潼方向有明军驻守,捉了几个明军哨探之后,才知剑阁、剑州、苍溪俱陷明军手中。
若是粮草充足,打通粮道不难,如今重庆城下师老兵疲,还要转进,这一路长途跋涉,真不好说。
合州方向还好,暂无警讯。
李国英与众人听完,对着地图沉思。
该死的裴执早已被李国英下令捉了出去,关在一处营帐里,不准私自行动。
地图上看了半天,综合情报,严自明突然提了一嘴:
“总督大人,卑职想到了个地方”
伸手一指地图。
李国英定睛一看,正是叙州(宜宾),泸州方位。
“说说理由!”
严自明不敢耍心机,直截了当说道:
“根据情报,驻守叙州府的,正是明军原重庆总兵杜子香。这重庆,当初我军可是兵不血刃啊。杜子香弃城而逃,到了叙州,人马也不多。若是我军隔绝消息,大军压境,再来个兵不血刃,也未尝不可啊。”
“泸州明军也不多,我等2万余人,说是泰山压顶不为过。只要向南,打通了泸州,就能与贵州要支援,打通了叙州,再南下攻镇雄,就能与平西王等我军主力相连,重新组成包围圈,进可攻,退可守!”
“虽说西南也是粮饷不丰,全靠湖广支撑,那也不是没有啊。”
“卑职浅见,请总督大人斟酌。”
李国英沉思片刻,看向赵大海,粱加琦等重将。
众人纷纷点头,李国英拿定主意,砰的一掌拍在地图上,
“那就这样!令,合州守军携带物资,水路南下,两日抵达!”
“令,徐天佑所部南下江津、泸州打探!”
“令,大军继续进攻,炮声不停,作为全力破城态势!”
“令,两日后,各部虚扎营盘,夜间向南。赵大海所部在先,严自明所部居中,粱加琦所部断后。”
“令,撤离之日,人衔枚马裹蹄,笨重物资,一律丢弃。”
“令,各部严守军令!”
“如有泄密,斩!”
“如有违令,斩!”
“如有失期,斩!”
众将轰然应诺:
“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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