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清兵正骚动间,看到自家总兵又哭又跪,还朝着他们磕了头,心知不妙。
听到“杀了”两字,更是莫名其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防备。
王三国看向李柘,李柘点点头。
王三国胳膊高举,狠狠劈下,左边的旗兵队列、右边的军官队列,猝不及防,被砍了个光。
韶州总兵一个踉跄,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一旁的文官早已吓的跪倒一片,连连磕头。
“好了好了,王参将,到位了没?”
“回将军,粮仓、武库、各处城门、码头,已到位,许进不许出,只等将军令下!”
韶州知府脸色瞬间变了,怎么这钦差,还占了城池了!
“大人,就算您是钦差,这也不合规矩吧?这等事,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哦?今天你不就看到了!哈哈哈哈哈!”
“王三国,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来,你来,告诉他吧!”
王三国终于不用再演了,一脸憨笑地过来,先是冲李柘行了个礼:
“将军高明。”
而后才面向瓮城1300多人的剩余清军、以及跪在地上质问的韶州知府等人:
“恭喜你们,大明来救你们了!”
“大明?”
“明军?”
“这这这……”
刚刚清醒一些的韶州总兵,一想到刚刚自己下令杀掉的骨干,翻了个白眼,又倒了下去。
韶州知府再无刚才质问的勇气,瘫坐在地。
清军兵士议论纷纷,倒是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这就是先拆掉骨干的好处了。
广东最近的大战,是4年前的文村之战,尚可喜领兵三万前去攻打,损兵折将万余人。
这也就是为何李柘要下令挑出从军4年以上,打过老仗的人的原因了。
剩余这些,人数虽多,却都可以看作新兵。
听说过明军,却没见过,努把力,吸收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李柘摘下头盔,提刀在手,割了脑后辫子,狠狠摔到地上:
“大明天兵已至,诸位,选条路吧!”
王三国同样提刀在手,割了脑后辫子,摔在地上:
“选条路吧!”
第一标将士纷纷去辫,将军说不用伪装,那就肯定不用了。
“喝!”
在第一标将士上千里路积累下来的铁血气质压迫下,
被围住的清兵,逐渐有人开始走出队列,任凭割辫,人越来也多,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就好办多了。
李柘看向韶州官员们:
“你们呢?”
一个声音急急传来,却是此前去城外的信使,府学教谕薛举:
“吾家世受隆恩,不得已降贼,今日反正,万望收留,大明万胜!”
一句话喊出来,韶州知府的脸色更难看了。
李柘一瞧,薛举倒是个机灵的,也不知之前怎么能混到当信使的地步,罢了,就当千斤买马骨了,当即下令:
“很好!薛举,从现在起,你就是韶州府同知了!这些人,多劝劝!”
“谢将军,吾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柘拍了拍薛举,看看清兵分流的差不多了,叫过高青林:
“去,传令各部,千总以上,府衙军议!”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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