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玺墨,你到底是谁?”
这一刻,问出这话的时候,颜诗情已经开始权衡起利弊来。
她自己的身份摆在那,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乡下之地待着。就算她愿意,镇国侯府的人知道后,只怕也是不愿的。
她不想连累无辜之人,当然更想的是有个人可以做她坚强的后盾。
如果楚玺墨条件都符合的话,也许,她可以试试看!
楚玺墨见她终于开始关心起自己的问题,眼底闪过一抹喜悦。
“小丫头,如果我是皇室之人,以后也会有各种麻烦,你怕吗?”
颜诗情听到这话,眉眼挑了挑,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她上辈子家庭本就是那样的,之后在部队后执行的任务接触最多的,也是各国的政要。
若楚玺墨是这种背景出生,她还真没什么好担心亦或者说,没什么好怕的。
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不知道楚玺墨对她几分真情假意,但合作的话,倒还是不错。
日后要是真的能处出感情来,那是最好不过!
楚玺墨见她不语,但也没露出害怕的表情,心下还算满意。
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摘了下来:“这是我的玉佩,也是身份象征,你且带着。”
颜诗情还没说什么,就听马车上传来芍药的声音:“颜姑娘,天都亮了,你好了没有?再不走,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楚玺墨视线落在颜诗情包扎好的右手上,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他知道这事昨天她与李清怜打斗时受的伤,只是她自己是个大夫,能处理好,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就来!”
颜诗情朝芍药说了一声后,抬头看向楚玺墨:“我这便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若是有空,多走动吧!”
楚玺墨突然转了个方向,背着众人,将颜诗情挡住,随即伸手捧起她的头,狠狠的啄了下她的嘴唇,这才道:“小丫头,记得我说过的话。还有,记得照顾好自己,你太瘦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心情的转变,颜诗情在回到马车上时,等车开始走动后,心底隐隐有股不舍。
她偷偷地嫌弃车帘的一角,朝外望去,却见楚玺墨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
颜诗情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朝楚玺墨挥了挥,这才放下车帘。
等到马车出了县外,颜诗情侧头看了眼睡得极香的江素雅,心底那股失落感越来越甚。
好在这种感觉也没持续多久,便被她抛之脑后。
因快立冬,天黑得早,吉峰镇的镇门在天刚黑之际就已关门。
江府的马车时戌时初才到的镇,因是县蔚府上的人,守门之人也没敢为难,在喊了一声后,便得以进去。
江府中,霍依依一早得知宝贝女儿今日归来,她算了算时间便站在门口等。
坐了一天马车,浑身酸软无比的江素雅在见到她娘的那一刻,瞬间来了精神。
“娘,我好想你!”
霍嬷嬷抱了抱自己的女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娘令人准备好了饭菜,你先去梳洗下!”
“是,娘,我今晚和你睡好不,我有话和你说呢!”
霍依依有小一个月没看见女儿,也正好有一肚子话想和她说,听这话,哪有不应的道理:“好!你赶紧去洗漱,芍药,你也一起去!”
等芍药和江素雅走了,霍依依这才看向颜诗情。
关于她在南县发生的一切,霍嬷嬷早已令人传了回来。
眼下霍依依看着颜诗情,心情很是复杂。
“回来就好,诗情也去洗漱,等会儿一起用膳!”
颜诗情知道楚玺墨是霍依依的外甥,此刻面对她多少有些拘谨,不为别的,只为对方是他的长辈!
“多谢江夫人!”
颜诗情说着,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后,这才落落大方得朝雅园走去。
她不知道,这一刻,她是那么的在乎霍依依对她的看法。
霍依依等看不见颜诗情的身影后,这才对霍嬷嬷道:“春玉,你与我细细道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素雅那些先别说,就颜姑娘与墨哥儿之事,先前你信上说的不是很清楚!”
霍嬷嬷将颜诗情是如何中毒,中毒后又是怎么要求,之后怎么与楚玺墨有了亲密关系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发表个人观点道:“夫人,老奴瞧着颜姑娘也是个好的,墨王对她也颇为上心,这事,只怕不大好办!”
霍依依闻言劲自坐那沉思,半晌不发一语。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自然知道颜诗情的为人如何,可就是因为这样才难办。
若是不喜,别说是一个乡下所谓的神医,就算是个京城中的闺阁千金,她也有法子将人悄声除去。
霍嬷嬷看到自家主人为难,想了想便道:“夫人,不若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吧。京城那边要是有行动,总归念在颜姑娘真心待小姐份上,饶她一命便是。”
霍依依摇摇头道:“春玉,事情没你想得那样简单!你可知道,大姐来信说,福星已经出现?”
霍嬷嬷是霍依依的心腹,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些事,也心知那所谓的福星,对他们而言有多重要。
现下说福星出现意味着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若是这样,只怕会加速颜姑娘被除去的决心。
只是那福星一直是个传说,谁又知道那人会是谁?
“那夫人的意思?”
霍依依揉了揉额角,叹息一声:“诗情这事,有几个人知道?”
“除了老爷与鸿轩少爷知道外,还有南县别院的几个管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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