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萧,这是在跟她宣告着什么吗?
凤萧几乎没看沈清鸢一眼,就起身离去,只是离去的那一眼,对着沈清宁的眼神,似乎什么东西就在这一刻悄然改变着。
沈清鸢不知道这场宴会是怎么结束的,她只知道,从此在这种宴会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才是响当当的,沈清宁,二品宁德郡主。那是圣上亲自颁发的,她又是老神医心尖儿上的宠儿徒弟。
沈清宁这个名字一度在盛京成了佳话,那原本茶馆说书的都不屑开口提起的草包,如今竟然也给绘声绘色的编成了莫须有的精彩故事拿来说了。
二楼茶馆上,一袭白色衣衫的俊俏公子哥儿带着四个小厮。
“小,不,公子,你瞧那说书先生说的跟真的似的,还不知道欺骗了多少人呢!”这主仆五人就是沈清宁一行。
沈清宁倒是不说话,低头喝着这户碧螺春,好久没喝到这么正宗的茶水了,这家茶楼的生意好也不是没道理。
“天下事,天下人说,何必理睬。”沈清宁不在乎外面怎么说她,她只求过的畅快恣意,活一世,不为名和利,只为活而已,仅此罢了。
前世的沈清宁太清苦,太懦弱,说到底她和她,她早已分不清楚了。
“好一个天下事,天下人说。沈三公子,好度量。”
眼前人,一袭紫色锦袍加身,不是晋王凤麟又是谁?
“四公子好雅兴。”她也不戳穿他的身份,继续喝着茶,听着说书的故事,淡淡一笑。
晋王难得见到这样的沈清宁,不拘一格,谈笑间淡淡一扫,竟比起那些千娇百媚的人儿不知道要妙多少倍,暗沙了一片国色。
“三公子难得出门,何不去对面的雅斋楼坐坐,里面有上好的菜品。”晋王推开扇子,对她的惊艳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随即恢复了那副痞子的模样,似乎玩世不恭。
“雅斋楼乃是四公子的地儿,清宁不敢造次,就此拜过。”晋王也好,楚王也好,她都退避三舍,皇家的人,她没有一个想要沾染上的。
只是,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妖孽的身影,那个人可是好久没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楚王远远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愤恨的握紧拳头。沈清宁,不是说只喜欢本王一个人的吗?那么跟四皇弟一起相约喝茶那又是怎么回事!
他犯了滔天怒火,似乎沈清鸢欺骗他,他都不曾来的这么愤怒,他提剑前来,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沈清宁的面前。
“沈清宁,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红杏出墙。”一剑直指沈清宁的脸,似乎只要再靠近一点点,沈清宁就会香消玉殒。
对于楚王的突然出现,这一幕吸引了不少的人来围观。
沈清宁冷冷的嘴角一勾,今儿个,无疑的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小姐,”方容冷霜白梅几个都已经拔剑了,惠儿则是紧张的看着楚王,生怕他一下一秒就要了小姐的命。
“楚王,当日你一纸休书,如今我未嫁,你未娶,何来红杏一说?”她毫无惧意,只是不知道这个楚王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嫁给他吗?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楚王红了眼,似乎有些不正常,他提起剑来,狠狠的朝着沈清宁刺了下去。
“小姐!”惠儿根本没看沈清宁躲避的动作,一时情急,用身体死死的捂住了剑。
血花四溅!沈清宁白皙的脸上都是惠儿灼热的血液。
“惠儿,惠儿!”沈清宁抱住了惠儿倒落在地的身体,眼里非常的担忧。
楚王似乎清醒了不少,他扔掉了手里的剑,看着满身是血的主仆两,神色懊恼。
沈清宁望着楚王,她的眼神不善,对于她来说,放在心上的人真的没几个,就是这个身边的傻丫头,一直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拿着她的命一次次的护在她的身边,她就是铁石心肠,也早就该划了。
楚王望着自己血红的佩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就拿着剑伤了人了?
“沈清宁,本王不是有意的!”他觉得这件事情非常的蹊跷,来的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凤萧望着沈清宁的脸,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离去,再也抓不到了。
沈清宁的身体轻出一口气,她体内所有关于那个她的执念,通通消散,她轻吐出一口血,心里松了口气。
“小姐!我们回府!”冷霜扶起沈清宁,方容抱起惠儿,白梅拿着佩剑断后。
“去叶泽王府。”沈清宁轻轻吐出几字,这个时候不能回沈府,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在等着她。所以,至少这个时候是不能回去的。
叶泽王府里,这一老一少相对小酌。
“苍小子,话说清宁丫头也好久没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了,也不知道她这几天在干嘛!”自从那丫头封了郡主,就没见到她再出来过,低调的跟个不存在似的。有时候,他还真是看不懂她。
苍焯修长雪白的手执起一杯茶,淡淡的品了一口。
“曹操到了。”
“苏老头,医好她,我就拜你为师。”她强撑着到了叶泽王府,说完最后一句话,昏沉了过去。
眼见着门口,沈清宁的脸色惨白,失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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