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清笑笑,温和的眼神闪过一丝狡黠对夏白澈说:“打坐念经不假,可你也要坐的下去念的下去才行。”说完一挥手,原本浓郁杂乱的灵力似乎被人强行拉开了一条通道,夏白澈顺着通道望去,姜伯清和他所在的地方好像一个广场,而在他们的正前方是一座数十米的高台。高台之上的灵力更加浓郁,还隐隐的透出丝丝黑气。
前方的高台共有六面,每一面都有齐腰高低的台阶通向高台之上,夏白澈心念一动开了灵眼,灵眼之下他发现如蛛网般的阵脉全都连着这座高台,而在夏白澈灵眼可察范围之内,所有的灵气都和这座高台之上的灵气有序的律动着。
那条通道因为没有姜伯清的后力接续,逐渐变窄最后消散,紊乱的灵气变得如最初一般。即便开了灵眼的夏白澈也再察觉不到大阵的脉络,只是隐隐的灵阵律动他还能勉强能感知到。
姜伯清指着先前高台的方向对夏白澈说:“这是六道轮回阵辅阵的一处阵眼,你要做的就是在这念诵经文,何时你跨过这四十九层台阶登上高台,便是你功成之日。”
夏白澈没有有说话,只是盯着姜伯清,他的直觉告诉他姜伯清下边肯定还有话说,这事儿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姜伯清看了一眼夏白澈,微微一笑接着说到:“我给你的经文你可要牢牢记住,关键时刻会有用,以免你一朝不慎堕入轮回。”
听到姜伯清这么说夏白澈的表情一僵,他虽然想到了事情不简单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脸上慢慢有些愠怒之色。看来上界的那帮老家伙把他打发到这里,不单纯的是眼不见心不烦,还有想把自己玩儿死的打算。坠入轮回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在有无止尽的生命,失去了现在近百年苦修的道行和灵体,再难见到父神母神,还要在生生死死间无休止的来来去去。夏白澈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原本只是觉得那些老不死的只是虚伪,没想到他们还这么狠毒……夏白澈的脸也慢慢变得有点狰狞。
“哼”就在这时一声轻哼声打断了夏白澈的思绪。声音虽然不大,却成功的阻止了夏白澈的胡思乱想。这时夏白澈才发现姜伯清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看来我还是有点高估了你,就你现在的心性还未入阵就被阴戾之气所困,看来你在这阵中的日子可有的熬了。我本想让你略过这高台之外的七十二处阵穴,看来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心急,还是一步步来吧……”说完姜伯清抬腿向着高台的反方向走去。夏白澈没等招呼紧紧的跟在姜伯清身后。他刚才陷在怨愤之中不能自拔,多亏了姜伯清他才得以挣脱。他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觉得有些后怕,所以当姜伯清对他表示失望的时候夏白澈也格外的乖巧没有反驳。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夏白澈甚至一度有了等自己修为足够,破开界门,把那帮老不死的全都收拾一遍的想法。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也不知道刚才是哪来的自信。估计就算有一天他的修为足够打开界门回到上界,没有个千八百年的道行连拔他们根儿胡子都是痴心妄想。夏白澈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姜伯清。
走了好一会儿姜伯清终于停下了脚步,夏白澈也止住了心思,抬头看了看姜伯清,接着观察起周围来。
这里的灵气比刚才明显稀薄了许多,给夏白澈的感觉也没有刚才那么压抑。而且开了灵眼之后也勉强能看出来四周的事物。
依旧是空空荡荡的广场,不同的是在姜伯清的面前有根约摸三人高,一抱粗,黄白相间温润通透的玉石柱。玉柱周遭的灵气比其他地方略显浓郁,看似杂乱却又好像遵循着某种规律上下盘旋。夏白澈定了定神,终于看到了丝丝阵络的踪迹,也知道了那些灵气会这样的原因。在柱体之上,一道道似是被人信手刻画的纹路不规则的布满了柱身上下。对于这样的纹路,夏白澈倒是不陌生。因为他在上界也经常看见这样的阵纹,而且还曾经亲手刻画过。只不过也因此被关了八个月的封灵阵。
那是有次一个貌似和他父神交情不错的叫墨竹的修者,和他父神聊天说他近来刚刚炼化出了一张叫落日峰的法器,说这件法器内有小千世界,轻如纸重如山反正就是各种厉害。不想这话被闲极无聊的夏白澈听到了,于是就想看看这墨竹吹的神乎其神的宝贝。趁着墨竹和自己的父神聊天洞府没人看管,夏白澈想偷偷溜进去把那落日峰拿来把玩把玩。可修者的洞府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得去的。当夏白澈来到墨竹的府门前才知道各家的开府手诀是不一样的。他用自家的开府手诀试了好几遍,最后无奈放弃。可所谓贼不走空,没能进去门的夏白澈又气又恼。为了疏解一下郁闷的心情,他用一把法器匕首,在墨竹府门前的左右两根石柱上胡乱刻画了一番。静候了片刻见府门还是没开,夏白澈带着一脸的不爽怏怏的走了。
因为他恍惚记得有人说过,上界的府门多是摆设,只是用府门或左右的装饰做阵基,设个简单的法阵以此来告知他人现在要么不在府中,要么就是不想被打扰。所以当夏白澈被一个别人口中的摆设挡在门外才会如此生气。而他在石柱上的胡刻乱画之有三种可能,一是阵法被破,二是不受其影响,三就是会受其影响整个阵法产生变化,从前的开府诀也打不开府门。就像一个小偷撬锁的技术不到家,一气之下堵了人家的锁眼。
就后来夏白澈被关了八个月封灵阵来看,估计第三种的可能性很大。
正沉浸在悲伤回忆里的夏白澈因为姜伯清突然的动作拉了回来。只见姜伯清在虚空一抓,手上多了两件器物,一个白玉坠和一块方巾,姜伯清指着手上的两件法器对夏白澈说:“这方巾是你的坐垫,也是联通这处辅阵的阵符。你需心念通达这阵符才能沟通大阵,而这块双鱼玉坠则是留给你救命用的。我看你的心性不定,不免会受这阵中的戾气所扰,如有万一这玉坠可护你两次周全,不至堕入阵中。”说完姜伯清轻轻一抛,两件东西缓缓的向着夏白澈飘去。
夏白澈接过两件法器,细细的观察起来。因为姜伯清的话,夏白澈格外的仔细,以致开了灵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查探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夏白澈才算是心里有了个大概。方巾不大,两尺见方,用一道道的阵纹修成了四方圣兽,正面中央同样用阵纹绣着太阳烛照。在背面中央相反的阵纹又变成了太阴幽莹。它们之间又被许多繁复的阵纹隐隐的勾连着。就如姜伯清所说,这块方巾只是阵符没有什么杀气,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神通和器灵。不过好像炼造这块方巾的手艺不怎么好,要不就是实在是不肯花精力,方巾上的六圣兽都显得死气沉沉都跟睡着了一样,一点气势都没有。相比之下那个双鱼玉坠就显得好很多,两条通体透白的龙鱼头尾相衔栩栩如生,而且其中夏白澈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其中灵力的跳动,就好像这两条龙鱼的心脏,给这玉坠更增了几分灵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