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红着脸,应了下来,迈着淑女步伐出了店门。
理查说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干这种事!好好的姑娘你不要,偏喜欢有丈夫的!”
埃布尔红了脸,挠了挠头,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我就是喜欢刺激一点的。”
理查大笑,坐到了埃布尔代笔时所坐的椅子上,动作自然流畅,仿佛他才是这家店铺的主人。
埃布尔也不在意,端了一个圆凳,坐到了理查对面,手支着头说:“这些年您去哪了?”
“我一直在塞林皮亚做门卫。”
埃布尔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说:“饶是他们权势滔天,也不敢查塞林皮亚啊。而且也没人会在意个小小的门卫。”
“厉害!”埃布尔朝理查竖了个大拇指。
理查笑了笑,直奔主题,说:“其实我找你是有事情。”
“请说,我能帮上的一定帮忙。”埃布尔真诚地说。
“我要你手上的那份‘安泰俄斯之血’。”理查直直盯着埃布尔说。
“既然是大哥您需要,不说‘安泰俄斯之血’了,哪怕是要我这项上人头我也一定双手奉上。”埃布尔皱着眉头,接着说:“但是我想知道您要这东西干什么?”
理查温柔地看着埃布尔,那是上位者看着得力属下的温柔。
“我收了一个徒弟,他遇到了难关,我这个做老师的怎能不帮他!”
埃布尔听到这话,比见到理查还吃惊。
“什么!您居然收了徒弟!居然有人愿意学‘不争’!”
理查语气冷了下来,音调低了几分:“不要提那个名字!”
埃布尔冷汗直冒,说:“是,我疏忽了。”
理查叹了口气,说:“他是个非常不错的年轻人,世界终归是要交给他们的,我所能做的只是帮助他成长。”
埃布尔点头,他轻轻念了一段咒语,那代笔的红木桌子响起一阵机括声,垫纸的硬牛皮被顶了起来。埃布尔掀开牛皮,下面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盒子是银子制成的,盖子上雕刻了一个巨人的形象,巨人形体健壮,看起来十分威武。
埃布尔把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理查,说:“这其中装的就是‘安泰俄斯之血’,也是世界上最后一份!”
理查接过盒子,揣进了上衣口袋,说:“多谢你,埃布尔。”
埃布尔摇头,说:“我这条命都是您给的,何必言谢。”
理查笑了笑,戴上了兜帽,围上了围巾,指了指店里的钟表,说:“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理查手触到门把手时,埃布尔在身后问:“需要我召集弟兄们吗?”他的声音在颤抖,那是一种渴望,那是早已冰冷下来的血的再次沸腾!
理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用,你让弟兄们忘了我吧,你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你平时也不要去塞林皮亚找我。”
埃布尔的声音哽咽了,他疑惑,是什么让意气风发、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乱者”理查变了这么多!
但是他尊重理查的选择,他单膝跪地,朝着理查的背影,恭敬地说:“祝君,断他人之剑,破他人之城!”
理查背着身子轻轻点了点头,兜帽下的双目微微湿润。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低着头快步离开了小镇。
时间,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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