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区。

街道一片狼籍。

陈老板的视线一片血红。

他抹了把脸，弄掉上面的血，将崩进口中的血沫狠狠吐出。

“老板，”助手将刺刀从一具尚未僵硬的丧尸尸体里抽出：“还往里面走么？”

陈老板向南望去。

再往里，就是区了。

如果将区的丧尸比做的铂金选手，那区，毫无疑问是王者云集。

陈老板回头，望向他疲惫不堪的追随者们。

血，已经染红了所有人的战袍。

该回头了。

再往里走，别说营救关山月，就算是他们自己，也很难活着离开。

可他要怎么向关山月的父母交代？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时，和同样风华正茂的伙伴们一起拼搏的日子。

那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可现在，他终究是老了。

人啊，无论年轻时多强健，一旦过了四十的坎儿，就再难保持往日的雄风。

英雄，一旦暮年，就难再英雄。

“全体集合，相互支援，再往里走两千米。”

追随者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想再走了。

陈老板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情形。

他又抹了把脸上的血，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痛。

不应该啊。才杀了五六十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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