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酒！”常建山一杯入口！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

常建山继续道。“当年，我被提拔为副校长后，主管学生招录和教师招聘。”

“面对学校教师空编，你们不知道，当初高三都揪不出一个十年教龄的老师！高一、高二揪不出一个三年教龄的老师，学校教师老、中、青断档严重！”常建山指着冯元洲，“老冯，冯元洲，学校抓后勤、管食堂的，学校最难的时候，他都带过高一生物！”

“常校，虽说我一入校就做后勤，一直和大米、白面、水泥、黄土打交道，但是我骨子里也是正经科班大学毕业出来的啊！”冯元洲无奈的笑着.

“哈！哈！”大家轰然一笑！

“作为黄北老师的培养基地，我首先就去了我们的母校，黄北师范大学！”

“老院长照顾我，照顾武实，亲自坐镇，安排宣讲会！”

“你们知道结果是什么！”

大家摇头！结果好不了！

冯元洲插话道“当初常校我们两人跑遍教育学院，三天啊！跑了个零！”

“没有国家定陪，因为现在双向选择、边远山区等各种因素，我们一个老师都没有招聘到！”

“老常啊，我和老冯向你致敬，千言万语难出口啊！我们都感觉我们有些不地道了！”老哥两儿一口闷！

“老冯、老马，真的，我不怪谁！这些年，年级大了，要是怪谁！我还不得气死！”常建山继续道。

“我和元洲回到实验，放弃，破罐子破摔！当初确实有想过！不过现在的都感谢当时没有放弃的自己！”

“重整旗鼓，我们退而求其次，来到武城师范，效果确实有！毕竟武实在当地多少有些影响力！想当年，武实祖也曾阔过！”

“提交简历的虽然不多，但是终归有现场咨询的了！”

“那个时候，我们就像新媳妇见公婆一样，真是小心的回答着，细心的照应着！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前来咨询的学生不高兴！我可是堂堂副处级领导干部啊！”

“哈！哈！哈！”大家一阵大笑，进而又是一阵心酸！

“我记着听清楚，下午四点五十，那个改变武城实验中学的人来了！因为四点五十的闹钟，每天五点准时吃药！”

“常老师，我是武城师范数应专业的毕业生，也是您曾经的学生！02年至05年，我在实验高中读书！”

“是啊，当时杨大神，哦，对不起，顺口了！当时杨山像个没人要的孩子一样，咨询武实是否要招聘体育老师！”冯元洲补充到。

“哈！哈！传言还真的是真的！资料不假！”冯军大笑，“原来杨山真的是体育老师出身！”

“是啊，双向选择，你选择单位，单位也在选择你！数应专业，就业面窄，专科，就更窄了！”马建国感慨到，就算那个时候，杨山来他面前面试，他也不会录用啊。

“不出名的时候无人知晓，人家在武实的培养下，出了成绩，我们却又来摘桃子！多少有些不地道！”

常建山喝了一杯，继续说道，“看着他的资料，当时我确实不想要，毕竟我们是需要主科老师啊，之所以有体育科目教师招录计划，那也是，当初我们耍了个小聪明，给人以显得学校办学规模扩大，需要各方人才的意思！这……”

“看着今天又将颗粒无收的局面，我当即拍板，什么数学专业，什么体育老师，先要了再说！哈哈！”常建山又是一杯。

“老常，你少喝点，不少了！”

“就是，老常，少喝点！”

“常校……”

“没事，今天高兴！”

“是啊，这个就是命！一个是没有落脚处，一个是耍小聪明！这就是人生，意外的惊喜！”

“就这样，杨山来到武实！”

“你们以为他一来，实验就腾飞了！没有！真的没有！”常建山继续道。

“第一年，他在体育组任高一体育老师，你们也知道，高中体育课是什么样子！”

众人会意一笑！

“武城实验中学，由于成绩差，教师福利待遇不高，但是因为武城实验位于郊区，那几年兴起建开发区、搞城市建设，说白了就是建楼房吗！”

“学区房的概念风刮到武城，实验中学附近楼盘短时间内极速开发，于是，实验中学主动有人来赞助！这个赞助的代价就是武城实验中学的名字要以优质教育资源的名头，出现在开发商各类楼盘的宣传册、宣传单，那几年，随着楼盘开建，武实多少有了些资金！所以老师们待遇在市区，比不兄弟学校，但是多少比县区学校好一些！”

“但是杨山来后，随着楼盘售罄，赞助也日渐稀少！教师们待遇又随之下降！”

“慢慢的，我们发现了杨山发表在各类刊物的诗歌、散文、教育心得，尤其是在数学教学方面更是有独到的见解！”

“后来，我经过询问，才知道因为待遇不高，人家搞合法副业呢！”

“哈！哈！老常啊！别人搞文章是为了名！你实验中学整的人家是为了稿费啊！哈！哈！哈！哈！”

“真的，那个时候的武实，你不知道，后来我提任校长才知道，账面现金就没有超过一千块钱！教师节老师礼物，男教师一条毛巾，女教师一朵玫瑰花！你说玫瑰花贵，毛巾便宜，有违男女平等，tmd，老哥两不知道，玫瑰花都tmd是塑料袋的！这个老冯知道！”

“是的，这个我保证，这个是我买的！我执行的！”冯元洲答到。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冯元洲一阵心酸，“那个时候，真的太不容易了！还好！第二年，常校行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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