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摇摇头。
又捡起一张,看了一眼,蓝玉脸颊飞红,一把将纸团成团扔在一边,生气道:“登徒子,好不要脸!”
环儿还没见姑娘发过这样的脾气,好奇地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看了,不一会儿,破口大骂道:
“无耻之徒,我去找他。”
这纸上写的并不是中秋诗词,而是一封直白的表白信,信里直接幻想与蓝玉姑娘的婚后生活。
要多**有多**,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难怪二人都骂。
“环儿回来,算了,由他去吧。”蓝玉叫住环儿。
环儿不敢不听话,气呼呼地坐回来,将那张信撕得粉碎,开了窗,一把扬进东河里。
蓝玉又抽出一张,看题名是:子君。
早闻子君之才不落唐留墨,只有门第输唐一等。
当下收起轻视之心,细细品读常子君的诗。
蓝玉双手捧着常子君的诗,在房内踱步,一边看嘴里一边轻轻念着。
品了一遍又一遍,蓝玉眼界奇高,但此时也承认常子君的中秋诗写得极好。
“常公子这首中秋诗就算放到前辈的诗中,也不遑多让。其余的不用看了。”蓝玉站在船舱外,看着点点星辰和漫天的祈天灯。
“那我这就去请常公子进来。”环儿高兴道。
她早就觉得自家小姐和常公子是绝配,文采、相貌样样都般配。
蓝玉没说话,环儿便当她默认了,嬉笑着下去了。
很多祈天灯从城里飘出,到东河便已燃尽了蜡,纷纷掉入河内。
火光熄灭了,扎好的灯掉进水里,慢慢被浸透,只化作一片皱巴巴的丑陋的纸片漂在河面。
蓝玉静静地看着河面,喃喃道:
“这就是命吧。”
远处一盏灯晃晃悠悠地飘来,蜡已燃尽了,看来也难逃坠河的命运。
已经开始坠落了,突然,一股清风袭来,将那盏灯又吹了起来。
那盏灯趁着这股风力,竟又飞了几尺高,这才掉在蓝玉脚边。
她捡起这盏灯,是用最普通的纸糊的。
“好字!”蓝玉见灯上娟秀的字体,赞道。
“定是哪家小姐的灯了。”蓝玉这才缓缓念出灯上的诗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蓝玉一时竟呆了。
“一个女子,怎能写出这等气象的好词来。京城大大小小的才女竟没一人有这等胸怀。”蓝玉把自己知道的才女数了个遍,也想不出谁家小姐能有这般笔墨。
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灯,在词的末尾,署名是:26年中秋夜宴明赫题。
“明赫?京城有叫明赫的人吗?只是这词只有上阙,不然……”
蓝玉苦笑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上阙已是神品了,下阙不知是怎样的呢。想来是不可见了。”
蓝玉想了想依然没头绪,突然对外喊道:
“环儿回来!无需再去请常公子了。”
常子君跟着环儿已经到了门口,听见房里喊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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