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蓝玉衣衫半解,杂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服表示她刚才剧烈挣扎过。
蓝玉尖叫着从楼上跑了下来。
身后跟着上身精光的石砚,他红着脸,披头散发地追了下来。
蓝玉躲在妈妈背后,妈妈赶忙上前拖住石砚:“这是个什么说法!我的爷,蓝玉姑娘卖艺不卖身的啊。你怎么能用强。”
石砚哪里管得了这个,加上又喝醉了酒,胆子更是大起来,说话肆无忌惮:
“少跟我说什么卖艺不卖身。不卖身,叫我上去做什么?不就是想嫁给我么,怎么,我还不能提前验验货了?”
说着伸手向妈妈背后去拉蓝玉。
妈妈又一挡,说道:“只要公子替我们姑娘赎了身,老婆子自然不多说什么。蓝玉今日还是我采玉楼的人,公子也是体面人,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石砚接着酒劲喊道:“婊子就是婊子,就是卖的,狗屁的卖艺不卖身,不就是钱么,老子有的是!”
说完冲四周喊道:“阿贵!阿贵!你死哪去了!”
阿贵此时正搂着一个姐儿喝酒呢,听见石砚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地爬过来。
“阿贵,给钱!不就是钱嘛,老子有的是!二百两够不够!”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甩在妈妈脸上。
“五百两够不够!”
“八百两够不够!”
“一千两,总够买这婊子的身子了吧!”
银票撒了一地,石砚甩了银票,又把手伸向蓝玉,要把她拉过来。
啪的一声!
石砚伸出去的手被打掉。
程仲华出的手。
“我X,他妈谁啊!我……”
话还没说完,石砚整个人便向后飞去,狠狠砸在一张桌子上。
程仲华揪着石砚的头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暴虐地抓着他,往柱子上撞。
一边撞嘴里还不停地骂。
不多时,石砚就已面目模糊,血和泪糊得满脸都是。
“我道是谁,原来是石大人家的石砚。”程仲华看着躺在面前有进气没出气,只剩半条命的石砚,冷笑道。
看着撒了一地的银票,程仲华道:“石公子很有钱呐。叫石万卷拿两万两银子来,不然要你的命!”也不管石砚听没听见,程仲华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石砚的跟班小厮阿贵。
程仲华走了,阿贵才敢上去扶自家公子,简单地检查了一番,还好,命还在。
赶紧吩咐采玉楼备了马车,送石砚回府了。
深夜,蓝玉独自一人坐在床上,抱着腿不知在想什么。
环儿走进来,看着蓝玉,她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小姐,别多想了,夜深了,歇息吧。”环儿说道。
“环儿,这大概就是命吧。”蓝玉的声音有些嘶哑。
“谁叫咱生在这见不得人的地方呢。”环儿年纪小,很容易被蓝玉的情绪感染。
说着说着,环儿这丫头倒开始流泪。
蓝玉一笑,用手帕给环儿擦了脸:“我刚好,你又来招我,倒要我劝你。好了,你年纪小,还有好日子呢,别哭了,今晚跟我睡。”
主仆二人躺下了,但谁也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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