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北方某镇夜晚。
一行人围坐在篝火旁。
“玉峰,咱们离洛城多久了?”汪真在后面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孙玉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思量了一会儿说道:“应是四月有余了。”
耳边风声呼呼地刮着,偶尔可以看见破旧不堪的茅草房,不远处飘着滚滚狼烟。
危在旦夕,四面楚歌。
招兵之人只说是朝廷兵力不足,难以镇压北方的农民起义。可到了这里却发现并非如此,而是镇守北疆的大将军联合南封亲王企图谋反。
而孙玉峰等人面对的不是那些躬耕于田野的草民,而是训练有素,每日与北狄厮杀的士兵。
孙玉峰已然厌倦了这朝不保夕的生活。
汪真给周围人都倒上了一碗酒,笑道:“大家不要悲观,我们一定能够活着回去!”
“对对对,听说朝廷已经把那亲王就地正法了,这镇北逆贼也只是负隅顽抗而已!”
周围人热闹了起来,在微微醉意中得到片刻的救赎。
“定然如此,来徐江,干一杯!”
汪真举起杯子,却无人应他。众人沉默不语,除了噼里啪啦的火声只有风声了。
“老徐没能回来。”孙玉峰放下了酒杯能,低着头。
汪真没有停下,反而大声说道:“那也得跟我干一杯!”
说完,将碗中的酒倒在沙地上,又重新添了一杯,一饮而尽。
众人不敢多喝,怕耽误明日的正事,匆匆回营休息了。
孙玉峰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每每合上双眼,她的身影都会浮现在眼前,一瞥一笑,全都刻在了心上。
“我一定要回去见到她。”孙玉峰暗暗下着决心。
半月后,朝廷再次战败,汪真和孙玉峰不得不随着队伍再往南迁。
一年后,保皇派的东荆将军也举起大旗,临阵倒戈,京城四面楚歌。
与此同时,京城传来噩耗,老皇帝被逼宫自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带领孙玉峰等人的保皇派倘若投降,便可既往不咎,不然镇北将军和新帝将联手绞杀。
士气低迷,结果显而易见。可那位保皇派的老将军却将那文书撕了个粉碎大骂逆贼造反,将来使脱出去砍了头。
攻守之势异也。
不出七日,那老将军便被亲信暗杀,将首级献给新帝。
新帝决定再次招降。
就在汪真决定投降之时,孙玉峰制止了他。
“汪兄,虽说新帝登基,可镇北将军却并未撤兵,你说我们该向谁投降?”
汪真心中一动,明白孙玉峰话中的意思。
可随即无奈地说:“如果不受降我们便会被腹背夹击。”
“所以,我们不如直接逃掉,大不了隐姓埋名下去。”孙玉峰轻声说道。
汪真摇了摇头,苦笑着:“玉峰啊,你说得容易,可我们如何逃跑呢?逃到何处呢?”
“这个我有办法。”说着,孙玉峰从怀中拿出了半颗木珠。
“这木珠有隐藏人的功效。”
汪真半信半疑,看孙玉峰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什么意思?”
“汪兄,你知道我不善武力。而我能活到现在全多亏了它。”孙玉峰看着木珠:“这半颗木珠是我离开洛城逐渐出现在我这里的。”
“逐渐?”汪真听得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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