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孙玉峰接着说:“自离开洛城之后,我每日睡醒手中就会有一些木屑。直到现在,那些木屑凝聚成这半颗木珠。”
“而一但我有生命危险时,这半颗木珠就会发光,伤口也同时消失。不仅如此,那人还仿佛看不见我一般,四处乱砍。”
汪真难以置信道:“当真如此?”
孙玉峰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未尝不能一试…”一个计划的雏形浮现在汪真的脑海中。
第二日深夜,孙玉峰带着联络好的几个同窗与汪真在树林中见了面。
汪真看着眼前的五个人,低声说道:“这件事,失败便是万丈深渊,可想清楚了?”
“我们不是那些愚民莽夫,自然清楚利弊。”其中一人说道。
“那好,各位,我们现在便开始行动。”孙玉峰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我们离洛城起码要一个月的路程,还是在不受阻的情况下。”
“加上官道戒严,我们只能走山路。”孙玉峰指着地图,“虽然这条路里洛城比较远,可能够直接到达汴州。”
汪真算了一下补充道:“连夜赶路,我们七日之内便能到与汴州较为接近的兴阳。”
“可我们需要马匹啊!”有人担心道。
没等汪真和孙玉峰张口,便有人说道:“我与管马匹的沈进关系交好,我带上些酒,或许可以趁机下药。”
“那老沈他…”孙玉峰觉得这样对沈进太不公平。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为难老沈的。”
汪真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行动吧!”
月黑风高。
老沈躺在桌子上已经不省人事,一个不到十个人的队伍骑着马到了大营门口。
本来睁不开眼睛的高淮被马蹄声惊醒。
“停下,你们干什么去?”高淮厉声高喊。
其他的看守士兵也都醒了过来,不远处亮起团团火光。
孙玉峰心中一紧,竟然把想好的话忘了去。
这时所有人都很紧张,后面似乎也隐隐有阵阵的马蹄声。
汪真喊着:“奉少将军之命,刺探敌情!”
“胡说!”高淮已经察觉了不对劲,向不远处快去跑去,想要点起旁边的火台。
孙玉峰想要多说什么,可眼前刀光泛白,一缕鲜血喷射到马蹄之下。
汪真表情严峻,手中的战刀已经出鞘。
“杀出去!”汪真打着头阵,奔向前方的夜色。
后方大营火光四起,孙玉峰唯一没想到的是,不止他们想要造反。
马蹄扬起黄沙,身后已是兵刃相见。
忽然,后方射了一支箭,紧接着,箭雨呼啸而来。
孙玉峰忽然胸口一痛,发现自己被穿了个通透。可怀中的半颗木珠突然放出光芒,伤口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冯萱萱梦见了他,他正骑着快马拼命地向自己赶来。
看见他身后的漫天箭雨,冯萱萱泪如雨下。
“上天保佑,我愿用我的性命换他的平安归来…”
无能为力的她只能像曾经的每个日日夜夜一样诚信祈祷。
躺在冯萱萱胸口的半颗木珠仿佛有所感应,散发着明灭不定的暗光。
远在沙场的孙玉峰和他的战马却逐渐模糊,连带着一行人消失在月光之下。
只有被扬起的漫天黄沙,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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