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聂骁所部数次发起佯攻,厉枫三人继续卖力丢石头,他们冒着烈日挥洒汗水,看得旁边守城的贼兵自叹弗如。
疯了吧?这三个蠢货天天这么卖力,最后就为吃一口饱饭?早晚得累死。
城上的反贼满心嘲笑,但督战的头领却心生敬意,命令他辖下士兵向三人学习,要卖力拼命的作战。
厉枫在做任务的同时,不经意让守卫们卷了起来,散值时候再也没听到调侃,反而看见一双双幽怨的眼神。
夜色彻底降下,聂骁派人找带字石块,终于拼凑出完整的七个字,但怎么排列是个问题。
直到孟凡赶来商议,聂骁已经想到四种可能,即:子甲午时开南门、南子午时开甲门,甲子午时开南门,甲午子时南门开。
孟凡听完不停点头,“现在终于组成一句话,聂将军认为是什么意思?”
聂骁捋须说道:“本将推出四句话,有三句都提到南门,那就一定和南门有关,那三句中有两个午时一个子时,又以子时最是破门时,所以最后一句当是原意。”
“甲午子时开南门,聂将军,甲午是哪一天?”那时候没有随身日历,战争期间对具体日期很模糊,即便要精确到某一天,也只是粗浅地讲某月某日,而不会用到甲子历法,所以孟凡没什么概念。
聂骁直摇头,“我亦不通此道,刚才着人在营中打听无果,小将军可速速回营打探,万一城中真有内应,破城的机会就来了,如果是陈犁诱敌之计,犯不着这样遮遮掩掩。”
“是计也不怕,只要真敢开门,我就能将计就计,想来甲子日应该不远,我这便回营找人问,若实在问不出来,就每日子时都去南门。”孟凡表情坚定,说罢就抱拳欲走。
聂骁将其送至帐外,说道:“那办法是笨了些,但也有可取之处,我军驻扎北门调动不便,此事就靠小将军了。”
“聂将军放心,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营破解,告辞。”孟凡执鞭抱拳。
聂骁抱拳回礼,“慢去。”
孟凡打马回到东门营地,问遍军中的诸将皆不知,最后反被负责粮草的校尉破解,说今夜亥时以后就是甲午日。
孟凡见时间紧迫,他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立刻挑选数百精兵绕行城南,又派人往城北聂骁大营报信,双方约定举火为号。
陈犁占据六安后,为了管控治安实行宵禁。
厉枫几人带着厉裴氏,穿街过巷躲避巡逻贼兵,于亥子之交抵达南门附近。
“喵...喵...”夏三才用猫叫接头。
很快,城下甬道口传来回应,“喵...”
“左右无人,咱们快过去。”夏三才低声催促。
几人快步来到黑暗里,迎面就传来粗重的呼吸呼吸声:“你们很守时,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吴头领,你往这儿看。”夏三才向后退了一步,将金叶处于月光照应下。
吴头领看了很满意,遂把叶片揣入怀里,“马上就子时,你们往里面走点,一会给开个缝。”
甬道里深邃黑暗,根本不知道前方是生还是死,所以几人踌躇不前。
“将军真是个好人...”厉枫抓住吴头领声泪俱下。
吴头领轻轻一笑,把厉枫手拨开说道:“本将是念在你们一片孝心,这老人家有福之人...”
“将军,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怕行路鲁莽,冲撞到其他人...”厉枫欲言又止。
吴头领满脸无奈:“扶着墙走就行,也罢,时辰已差不多了,前面点燃个火把,顺便将门闩取下。”
“是。”甬道里传来回音。
少顷,火把燃亮。
甬道前方,能看见厚重的城门。
两丈之外,一人举火把,四人合力正在取门闩。
厉枫几人一边往前走,一边暗中用手指拉扯,用这样的方式挑选对手,如果城外真有官军,他们就会控制对手,第一时间控制住城门。
随着沉闷的一声嘭,百余斤的门闩被放在地上。
“时辰到了,速速打开。”吴头领一声低吼,几个贼兵立刻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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