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先前你告诉我,你有个新的创意,不如我做你的模特吧!我对你有信心,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信心?……喂,说话啊……”得雅长时间的沉默,终于使对方觉得不太对劲,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牛歌图?你是谁?”
得雅想想,既然是关心牛歌图的,那么应该让她知道牛歌图的现状。“喂。你好。”
对方似乎怔了下,接着说:“是女人,呵呵,意料之中的。试想牛歌图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缺了女人。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牛歌图正在洗澡?”
她误会得雅是牛歌图的女人,得雅也不解释,甚至心中还有丝丝得意和甜密。“你好,牛歌图出事了。他现在在公安局,明天就开庭审理他的案件,虽然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杀了人,所以,以后你不用再找他了。”
说完,她并没有立刻挂电话,果然,对方听了这话立刻紧张又憔急地问:“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最后想想可能在电话里难以说清楚,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见个面吗?”对方显得小心翼翼。
得雅犹豫了下,说:“好吧。”两人约好了地点,时间定在第二天清晨喝早茶的时候。
地平线已经是属于别人的地方啦。从前热热闹闹,总是忙到很晚的地方,现在冷冷清清,缺少人气。得雅从店里走出来,把大门拉上,回过身来,看到柯弦拿着束火红的玫瑰花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期望和委屈,“得雅……”
这时候,得雅如果也唤声“柯弦”,相信柯弦会毫不犹豫地向得雅扑来,将她搂在他的怀里,就像搂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可惜的是,人生就是人生,不是演戏。通常如果那个人不是主角,不是焦点,是不会有人配合他演很完美煽情的戏码。
得雅白了他一眼,“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分开吗!以后你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见你。”她说着扭头就走。柯弦忙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得雅,我知道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
得雅哭笑不得,她其实最不喜欢的正是他现在的这样子,一点都不成熟优雅,遇到点儿事就仪态尽失。她的脑海里又闪出牛歌图的模样,咬了咬唇,她站定脚,盯着柯弦的眼睛认真地说:“柯弦,其实我之所以拒绝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而是,而是我喜欢上了别人,我的心里全是他,没有办法再有你的位置。”
柯弦一幅天塌下来的模样,“不要!得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得雅对于这种哀求没有一点好感。她觉得做为男人,就该像牛歌图那样用自身的魅力使女人折服,哀求女人是件很让男人丢脸更让女人丢脸的事。她冷冷地说:“你动画片看多了吧!还像个孩子似的,你有没有想过,感情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当初,我和你是因为我姐姐的拉拢,其实我一直就没有喜欢过你,我现在考虑清楚了,柯弦,你放手吧!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她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般击在柯弦的脑袋上,手中的玫瑰簇簇地掉落在地上,“得雅,你……”
得雅绝决地转身,离开。
明天到底会怎么判呢?得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实在没办法,干脆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就爬在被窝里上网。无意间翻到艳尸案的新闻。想到得美曾经说过,张扬正在为这个案子头疼,于是仔细地看了看。
这是牛歌图喜欢的女子类型。她记得有段时间,牛歌图特别喜欢将女人包裹在种类颜色鲜艳,艳丽非凡的成匹的布中间,替她们拍出与众不同的照片。那组创艺是有名字的,叫做“碎”。照片拍出来大气而唯美,画面虽然被人体和各种颜色交织,却完美干净地结合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做“碎”。这个问题这辈子她可能也想不清楚,而牛歌图也不会回答她这么无聊的疑惑。
继续看这个新闻,得知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夏媚月”,是个大型连锁超市的老板。长得这么漂亮,又经营超市,不用问,她的死肯定脱不了桃色二字。为什么说红颜薄命?因为但凡女人长得漂亮点,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总觉得自己可以将整个世界玩得更好,结果往往赔进了自己的幸福和性命。当然,这只是得雅自己的想法,她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将这种话大扑扑地讲出去的。还是无聊,将电话拿了起来,开机,发现上面居然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每个都是柯弦打来的。
得雅皱了皱眉头,柯弦就像张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正想再次关机,电话又打开,仍然是柯弦。得雅接起电话,柯弦的声音很绝望,“得雅,我想死。”
得雅惊得爬了起来,“柯弦,你不要乱来!”
柯弦说:“得雅,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一年来,我对你不好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怪我?如果你不能回答我,我就要跳楼!”
得雅无奈地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答案呢?”
柯弦说:“除非你原谅我所有的过错,并且和我继续交往,否则我就死!”
得雅真的很想大喊一声,“那你就去死吧!”但是最终还是隐忍着耐心地说:“好吧。既然你这样逼我,我只能说,我已经原谅你了。但是关于继续交往的事情……”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柯弦说:“我去死!”得雅说:“别别别!你听我说完,关于继续交往的事情,我,我也答应,但请你记得今晚的事情,是你逼我的……”
柯弦没等得雅把话说完,“得雅,我想见你。”
得雅恨不得能够晕过去。这样的话,就有借口不理他的死活。她本来以为柯弦一定是在哪座高楼大厦的天台,没想到转来转去,约见的地方居然是火车道,已经到了郊区,四周黑洞洞的,只有不远处的信号灯亮着。
有个人影就躺在火车轨道上,见到得雅,蓦地坐了起来,将得雅吓了一跳。“得雅!”得雅说:“柯弦,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跳楼吗?你怎么在这儿呢!”
柯弦嘿嘿地笑着,“我本来就是想卧轨自杀,后来想,还是跳楼比较惨烈,所以我就说我要跳楼。得雅,如果我说我要卧轨自杀,你会不会来?”
得雅在他的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下,“我不会回答这么弱智的问题!柯弦,你脑子有问题!”
得雅头也不回,“你的,我得雅就是看不起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今天就把我奸了!”
柯弦爬了起来,追着得雅跑了几步,得雅后悔自己拿话激她,惊叫着全力往前跑去,柯弦追了段,却又不追了,扶着膝盖喘气。得雅也停了下来,仍然不屑地看着她,现在离车已经不远了,两人对持着休息了片刻,得雅慢悠悠地走上车,猛踩油门,车就从柯弦的身边擦过,柯弦被擦得原地转了两个圈儿跌倒在地上,像个受了委屈撒赖的孩子般,嘶吼着用力地敲打着地面。
得雅惊魂未定,不想独自回到小窝,这时候,真的很想有个人陪。
大街上很冷清,得雅到了得美家的楼下。她坐在楼上草坪边的石台路灯下,仰头望着得美的窗户。早已经黑洞洞的。已经是半夜两三点,她不想打扰得美,坐了很久都没有上楼。大久一个多小时以后,看到一辆车到了楼下,正是姐夫的车。他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很开心,边关车门边打电话,“嗯,已经到了……放心吧,很好,没事……快点睡吧,别担心我……”
关上车门后,眼角余光看到了路灯下似乎坐着个人,扭过头去就看到了得雅,他忙关心地走到得雅面前,“得雅?!这么晚了你坐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上楼?”
差点被柯弦强奸,她的情绪起伏很大,平时与姐夫总是客客气气,并没有多少感情,这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亲人的重要性。撇撇嘴,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串地落下来。“姐夫……”
微微地将身子一倾,好像要倒在张扬的怀里。
张扬也不忌讳,将她像小妹似的,干脆搂进怀里,“别哭,告诉姐夫,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是谁欺负你,姐夫一定为你出口气。”得雅说:“刚才,刚才……”无论如何,无法说出刚刚发生的事,只能自己将自己气得大哭。
张扬拍着她的背,眼睛也红红的,“得雅,别哭,你这样哭,姐夫也很心痛,还有你姐,万一知道你这么伤心,她也会很难过……”
得雅这时候真的感觉到亲人的力量,一种来自亲人的温暖将她包围,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张扬的腰,“姐夫,你不要问我出了什么事,只求你能劝劝姐姐,让她不要再逼我和柯弦交往,我一点都不喜欢柯弦,而且柯弦不是好人。”
张扬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只要你不哭,只要你高兴起来,姐夫做这点事算什么。你放心吧,关于柯弦的事,我会跟你姐说的。现在我们进房间里去好不好?我有钥匙,不会吵醒你姐姐的。”
得雅说:“不,姐夫,我还有事要问你。”她止住了抽泣,说:“牛歌图,他的案子是不是已经没有办法扭转了,他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张扬说:“警方得来的证据,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明天就上庭,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估计他难逃法网。”
得雅的心沉了下去。低低地哦了声,跟着张扬进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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