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在后面跟着,吓得有点哆嗦。她昨晚被临时指派过来负责郑苹的饮食,但昨晚郑苹表示不想吃饭、不想被打扰,她也就由得郑苹。毕竟,在这个家,郑苹看来像是个累赘,玄烈昊并不着紧,阿珍也就乐得清闲。早上起来,郑苹赖床不起,她也没当一回事。但是,现在看见玄烈昊有点疯狂的失态,她也紧张起来:难道,少爷其实也紧张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据说很喜欢自残、甚至自杀,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阿珍“啪”的一声软在地上,哭着喊:“少爷,我不知道,郑小姐说要休息,我就……呜呜……”
玄烈昊铁青的脸僵硬,用脚大力的踹门,门终于被踹开。房内窗帘低垂,宁静而昏暗,郑苹安静的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开一大半,熟睡的脸上,长睫毛像把刷子。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快步走近,坐在床沿,有点恼火:“你是存心的是吧?存心要让人担心,要让玄家不得安宁。”
她似是熟睡中被惊扰,眉心皱了皱,眼睛艰难的撑开,却又合上,他心里有淡淡的温馨滑过,拖她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你啊……就是磨人……”
吻在唇边的小手滚烫,像一团火烧在这清凉的早晨,他摸她那热得要烧起来的额头、小手、身体:“郑苹,郑苹……”
“嗯……”她轻轻的应了声,在他的大力摇晃中张开眼睛,望着眼前清俊的脸,她傻呵呵的笑:“烈天?啊,烈天……”她突然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身子像片叶子一样抖,悲恸着:“我做梦了,梦里你说,你不要我了,你要我的肾……我好害怕,好害怕。”
她以热烫的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眼里雾气重重:“吓死我了,你不在,我总是做梦。嗯……”长长的娇昵的娇嗲尾音:“嗯……不要离开我那么久,苹苹害怕,好害怕!”
“苹苹……”他的心就这样软下来,情不自禁的亲她烫手的脸。她的脸潮红不退,笑容开得像朵艳糜的彼岸花,眼睛像亮在天空的繁星,她一声一声的唤他“烈天烈天”。
“我在。”他亲她,却被她那滚烫的热度吓到。这明显不是激晴正炽的热浪,而是真实的体温失调。她恍似是睡得太久,被他摇醒后,傻呵呵的乐着,捧着他的脸,像条水蛇一样缠上他的身体,与他贴得像两块粘成一团的胶泥:“嗯……我想你,烈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嗯,嗯……”
她的尾音像挂了一层细尖的丝刺,就连站在房内的何姨和阿珍都被勾得掉了魂,何姨哆嗦着,靠近脸色也正在慢慢升腾成啡色的玄烈昊道:“少爷,郑小姐是不是烧糊涂了?”
玄烈昊的手指颤抖了几下,抚她的脸时,望清她眼神渐转雾蔼迷蒙。她就那样嘟着嘴巴,热得发滚的舌尖把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烫得绵软。他报复性的在她的唇边紧咬,话音已然不稳,哑声道:“苹苹,乖,你在发烧。”
他不舍的把她推开,她却又紧紧的贴了上来,一双眼睛温柔又委屈:“嗯,你坏,你推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玄烈昊,你坏人,混蛋,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呜呜呜”的竟又在痛哭,像从最幸福的顶端忽然被遗弃,哭得凄凉又绝望。玄烈昊无奈的轻叹:“你啊……”叹气间,却又贪婪的亲她的唇,眼里有一层水意弥漫:“郑苹,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何姨记得旧时看过的那本青蛇,电影里的白素贞,就是扭着软绵绵的蛇腰,把许大官人迷得混混沌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