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烈昊微笑抬起额头看他:“我请你听完戏,难道还要我请吃饭?”
“哈哈哈……吃饭是必须的。”玄烈云微笑望着他,玄烈昊虽然还摆出平静平淡的样子,但那语调间的轻松惬意,玄烈云与他相识多年,又怎会听不出来?
玄烈云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和玄烈昊谈一谈心。这个一世英明的朋友,很可能已经误入情途。
“能被个大肚婆迷成这样,玄烈昊,你还可以更失败点。”他打算由浅入深,循循善诱,小玄医生却在这个时候下楼,玄烈昊迎了上去:“她怎么样?”
“感冒。我帮她输过液,现在退热了,但症状可能会有反复。多喝水、多休息,保持心情舒畅。孕妇有很多药物禁忌,如果再发烧,你尽量采取物理降温,比如温水擦浴、冰敷等,嗯,今天早上,你做得很好。据何姨说:病人出了一身汗,擦完身后,就退烧了。你今晚继续。”
“继续降温,持续发骚?”玄烈云笑得狠了,“啪”的一声头差点碰到了门板,玄烈昊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派平和的望着小玄:“小玄,烈云脑子坏了,你帮我带他回医院治治。”
玄烈云本还想与他争辩几句,他却又上楼,把何姨赶出来做饭,坐在床沿,修长手指轻轻的捂紧郑苹身上盖被,手指似是无意却抚到她的额头,清冷眸子略现迷人笑意,难得的深情温柔。
“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子的。”小玄微叹气,掩上门,声音有点儿失真似的:“我从前,还沉迷他的时候,时时都对自己说:如果能换得他一个深情的眼神,我死了也愿意。”
“死了也愿意?哈哈……如果是一个肾呢?你可愿意?”
玄烈云吊儿郎当的走在前面,他漫不经心的一个假设,小玄却极认真的思索:“如果他能爱我,一个肾还真是无所谓的。”转而又轻轻低叹:“即使是这样,也是排队都轮不上我的吧?”
玄烈云动容的回头望她,小玄的父亲是玄烈昊家族的家庭医生。她与玄烈昊也是打小便认识。闻说她曾经痴迷玄烈昊,万幸的是,成年后,慢慢看懂自己与玄烈昊的差距,才开始移情。这多少年过去,她似乎还是没放下这年少时便开始的痴恋。
当然,玄烈昊被人痴恋,这不让玄烈云奇怪。他好奇的是,她的论调,竟似乎真的愿意为他舍命。
他摇头苦笑:“可惜,郑苹一定不像你这般想。”
痛苦不是刺在自己的身上,你就永远感受不到那样的疼痛。甘心情愿的舍命救他,到头来却是一场谎言爱情。
郑苹朦胧醒转,恍惚记得自己的那一个甜美的梦。玄烈昊半躺在她的身侧,很自然的拥着她,夕阳的余晖懒懒的洒在他的肩,他额发凌乱,眼光望着她一片温柔平和。此时此景,活像是梦境里最后的注脚。她和他,拥抱在夕阳西下的9月,金色余晖,黄叶轻飘,炊烟袅袅……
乱发被他别到耳后掖着,他以手指捏着她的厚厚耳垂轻慢浅笑:“郑苹,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就得壮烈牺牲了。”
“啊?”
在她病得迷糊的梦境里,所欲所求仍然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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