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苹望着眼前楚楚可怜,唤她作姐姐的女人。
郑小柔,你娇柔可怜,所以就能来抢我的肾了吗?就能打我肚里孩子的主意了吗?
她冷笑,蹲下拾起一块破碎的瓷片,在郑小柔白白的小脸上比了比:“你天天透析换血,见过的血比我见过的水还要多,居然还会怕血?郑小柔,你这么脆弱,这么娇贵,就不要喊救命嘛。”
“姐姐……”郑小柔气若游丝的捉住郑苹的手,可怜的哀求:“救救我,我是真心的,真心的为了你和昊哥哥的孩子好的啊,姐姐……”
“救你?我现在救你,然后再等到将来,割一个肾来救你?哈哈哈……郑小柔,你真是个可怜的美人儿啊。想不想再可怜一点?我帮帮你……”郑苹手里的瓷片向着空中一晃,郑小柔的脸却不见伤痕,她自己的手掌却被划开一道长长的血路。
不知何时回来的玄烈昊怒目而视,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黑瞳盛满汹涌的怒意:“郑苹,你……”他用力把郑苹推到一边,这才抱起地上的郑小柔,他那眸子里装着满满的怜惜和内疚,像抱着生命里最宝贵的珍宝,只怕力度重了,就会摔碎不见了。
到了大厅,手忙脚乱的阿珍拿来药箱,他怀抱着她,把纱布轻柔的缠了一圈又一圈。郑小柔凝视着他,充满歉意和关怀:“昊哥哥,我很好,苹苹姐也是不小心才伤了我的。她心里有气,你要体谅。你这么用力推晶姐姐,她要是摔倒了,那应该怎么办?”
“呸,我没你这么脆弱。郑小柔,你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扮博爱,我不是男人,不受你这一套。”
“够了,郑苹,你给我滚上房间。”他冲着她吼了一句,回头望着一旁的何姨:“带她上去。”
何姨带郑苹回房间,用消毒水帮她擦刚才被瓷片不小心割伤的手掌边缘。这口子看上去不深,但实则却是极长的一道口子,还有小块的碎片插在掌心的厚肉上。何姨帮她包扎着伤口,眼见她闷声不哼,恍似这疼痛的手掌并不属于她似的。何姨一阵心酸,却听得郑苹淡淡的道:“何姨,我不疼,真的,不疼。”
何姨咬牙去洗手间换了盘热水,帮她擦脸,手上沾着郑苹的血迹,回头望她木然的望着窗前摇曳的枝叶,心中怜爱不已。
因为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就连痛觉都麻木了是吧?十指连心的痛,她都已感受不到。少爷,你作的孽啊!
没开夜灯的房间幽暗,窗前的竹叶子在月影下轻摇,玄烈昊慢慢的走近,把露台敞开的门关上:“何姨说,你不肯吃饭。”
他趁着月色,想提她那只包裹着白纱布的手掌,她甩开,冷冷道:“何姨说错了,我吃得很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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