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转身,玄烈云立在风中,像一柱雕像,淡漠而优雅,他过来拍了拍阿清的肩膀:“我来处理。”
“风少爷,你行行好!”何姨下意识的护住身后的郑苹,郑苹却缓缓踏步向前,凄然一笑:“玄烈云,要么就让我走,要么就带我的尸体回去。”
玄烈云沉默不语,却向何姨抛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是郑苹的身份证明文件。有三张银行卡,密码是郑苹的生日。你护她到随便一个地方,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风少爷,你……”
玄烈云走近裹着厚厚棉衣的郑苹,一向玩世不恭的脸默然而庄重:“我不是替他赎罪,也无法帮他解释,造化弄人,没有人不可怜。我放你走,是因为你们的面前,已经没有路!”
玄烈云望着与何姨扶持着一起远走的郑苹,那背影消瘦孤清,却如这枯草丛里的青绿,顽强的发芽,盎然生长。
脸颊处传来一下骨裂声,玄烈云被拳头捣向一边,身子差点向草丛扑倒,他没有闪避,吐了口血唾沫,迎上玄烈昊狂怒的脸:“她恨不得你死!”
“那是我的事,玄烈云,你对得起我?”玄烈昊站在冷风中,冰封的脸像一匹被激惹的野兽,眼里凶光尽露。
玄烈云抬头向着夜空:“你认命吧。你最好的兄弟放走了你最爱的人。”他闭上眼睛:“再打脸,我就和你反面。”
玄烈昊以手提着他胸前的衣襟,极重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下一刻,他的肩膊被人重重的倚靠,他听到玄烈昊低哑的声调:“为什么要让她走?我没想过,她会走。就让她在我身边恨着我好了,恨我一辈子好了,为什么?风,为什么?”
他想伸手扶,玄烈昊却一把推开他,跳上了身后的车子。阿清对着玄烈云长叹气:“你明白他的性情,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火车东站,玄烈昊抱着女儿出现在候车大厅。他以满是须根的脸贴近女儿的脸,轻喃着:“一会儿,大声叫妈妈,宝贝儿,大声一点,叫妈妈。”
他似乎已经忘记,未满月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会叫妈妈。
前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狂喜的奔向她。何姨茫然无措,哭得像个泪人:“少爷,少爷……”
“她在哪儿?上车了?”他摇着何姨的手臂,何姨如在梦呓:“怎么办?她那身体,没有我,没有钱,她要怎么办?少爷,少爷,我错了,少爷……”
“你是说?”他不确定的望着何姨,关闭的火车站台,一辆已轰然离站的火车,列车的尽头传来人声喧哗,空中飘扬着无数的现金。一张张钞票从列车窗子向外飞扬,像轻摇蔓舞的彩蝶,飘落在这肮脏的尘世。
她抛弃了他,抛弃了女儿,甚至抛弃玄烈云赠予的金钱,孑然一身的走。走向她苦求的自由!
他早应该明白,当她被扔进这条背叛的胡同,他和她的面前便只余一条死路。她的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却一直自私自欺的以为:把她留在身边就好,即使余生只能没完没了的相互折磨。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他静静的坐回车子里,冷漠的下命令:“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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