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我还没给你来绝的呢”
“吆!小兄弟还有绝得呢?”
“最后一把,这一把我可就不客气了。我答应过阎王爷,今天一定送一个死鬼过去,看来没别人了,就是你了”
“哈、哈、哈。小东西,说话倒挺幽默,可惜吹的太离谱了。这一回爷爷不陪你玩儿啦。我说话算话,一刀把你送到阎王爷的怀里去,咋样?小子,你先来?”
叶春觉得,自己的第三个战术意图已经达到了。他举起了剑,也许摔的,也许慌得,全身颤颤巍巍的,较之前两回更差,前两回不管如何有个运剑的态势,而这一回像是老太太纫针。
那个汉子说道:“喂!这就是你的绝活吗?跟谁学的是你师娘教的吧。”
叶春“呸”了一口说道:“你懂什么,认得这是什么剑法吗?”
“太高深了,还没看出来”
“这叫纫针剑法”
“噢!还真没听说过,那你就刺吧,刺啊!近点儿,再近点儿”
叶春的剑尖离他胸口不足一寸,那个大汉仍是气定神闲,所谓艺高人胆大,他自信,以他的功力和速度在叶春的剑尖堪堪要刺到自己的皮肤之前的一刹那,他的这把刀早把那个小东西劈他个身首异处,这叫扭转乾坤于千钧一发,那才是够刺激的。他看见叶春人停在那里,剑也停在那里,脸色难看极了,似乎有点儿害怕了。那个汉子感到很惋惜,就这么杀他太不够刺激了,他还要等他那千钧一发,那是一种洒脱、一种效果,是他杀人技能的精彩展示。他在等待这一时刻却犯了武学的大忌,心浮气躁,迫不及待
他说道:“喂!你的纫针剑法到底能不能杀人?我都等不及了”
“怎么不能,等不及你就去死吧!”
直到此时那个大汉才看到叶春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他才意识倒,坏了,他欲抽刀,但是已经晚了,叶春的剑以人的眼力看不见的速度,暴涨一尺盈余“噗哧”一声刺进了那个大汉的心脏,而后又以不被人察觉的速度缩回。他的三位伙计根本也没看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动作,两个人都立在那里,汉子的刀并未出鞘,叶春的剑也已收回。俩人似乎罢战言和,汉子手捂着胸口,叶春在拍着他的肩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只听“咕咚”一声,那个大汉倒在地上,双手摊开血从胸口像喷泉一样射了出来。那三位伙计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他们没有言合,他们的同火死了,他们立刻围了上来再也不敢搞什么君子之战了,想群殴。叶春的剑仍是颤颤微微的,但是他们害怕纫针剑法。别看它柔弱、无力、缓慢、迟钝,却有一股魔力。
叶春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名家剑法吗?名家剑法就是杀人于无形,死人于不痛,你们三位有谁想求死,只许我剑尖一指,就这么简单,死在我剑下不亏,这位仁兄死的就很值,临死还手捂胸口向我道谢呢,咋样?谁来试试?”
他们哪敢拿命来试?他们不明白,既然他有那么高深的剑法,为什么头俩个回合不用呢?是不是用大话来蒙我们呢?可是当叶春的剑锋离他们还有三四尺远的时候吓得他们呼啦一下散开,因为他们那个同伙的的确确在剑未粘身的情况下死的。这是他们亲眼目睹。尽管他们怀疑叶春的能力,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以身试剑。只能是远远地摆开品字形阵势,不敢靠近。而室内的打斗还未见上下,箫楚背着石英毕竟还是有所顾忌,所以一招一式用得就不那么老道。田尔耕认准了对手就是萧楚,就不图求胜了,只求脱身,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喂!你们四个都死绝了?怎么还不上来?”他还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三位对叶春有所忌惮,虽听到了上司的严令,却没有一个敢冲锋陷阵了,田尔耕也估计到了外面的形式不容乐观,如果指他们来解围恐怕是有天无日了。这一次他真的是豁出去了,冒险冲到门口,萧楚的钢爪也随时抓到,只是招式用的不那么老道,因为她一手还要护着石鹰,怕田尔耕狗急跳墙伤着孩子,给了田尔耕逃命的机会。尽管如此,她的钢爪还是在田尔耕的肩上留下了深深的几道血印,田尔耕惨叫一声,手捂肩头夺路而逃。其余三位见主子败下阵来也不敢恋战,跟着逃命,唯恐叶春的纫针剑指向他们。田尔耕又一次从其爪下逃生。萧楚感到非常遗憾。当她看到那具死尸心里稍稍有一丝安慰。踢了一下死尸感到很满意。叶春居然还弄死一个,不容易。然而叶春却感到后怕。他知道夜里的战况,靠的是欺骗才赢了一场。其实自己明显地处于劣势,只不过是一只纸老虎,一旦被人识破就不堪一击了,但是这柄剑起了很大作用。所谓名剑不仅在于它的犀利,而且还有让敌人意想不到的功用,但是它的效用毕竟还是有限的,不能什么事都靠它来解决,主要的还得说靠人,靠人的头脑,这次如果不用头脑恐怕十个叶春也横尸大院了。在江湖上人们讲信讲义,以武功高低编排名次,评估战事,有他对的一面,靠蒙蔽、欺骗赢得胜利,那是小人所为,为同道所不齿。但是在兵法上讲就有所不同了,所谓兵不厌诈吗,他要的是结果。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上,叶春靠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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