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狗攮的,吓死你,放你的心,能带来肯定都是自己人!”武诸葛瞪了眼刘见臣。
刘见臣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往前带路。
不一会儿,便是到了砖石屋子的正中间,一众人正围着几个肉票在压水。
到得近前,这里处理的这几个人,明显属于榨不出油水的瘦票。
其中一个老头一身恶臭,裤管里尽是屎尿,他半边头发都被薅{hāo}光了,头皮红肿着,其上一片血痂,此刻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十几个匪徒,正忙着将两边碗口粗的橡树梢压倒了下来,将他左右腿各绑着一边树梢,狂笑着松了手,橡树猛然回弹,那老头瞬间被撕成了两片,献血如雨一般泼洒在了万万没想到的李佑身上,使得李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这十几个山匪却是狂笑着,惊叹着,嘻嘻哈哈。
此刻还剩下了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出头,一个三十左右,他们都是属于被自家男人赎回了儿子,被抛弃了的。
又是这十几个山匪一轰而上,当场开始扒光女人的衣服,拖拖拽拽,拉进了一旁的茅屋。
一旁的一些山匪嘴里稀稀拉拉大声说道:“我就喜欢小孩,肉嫩!”
“切,我喜欢妇女,可吃又可玩,不过这些下贱货,饿的水晶帘子都是干巴巴的,不爽利,那些贵妇小姐们,那身上……啧啧……”
言语种种,当真是让李佑怒火冲天。
一碗水,上清下浊底有渣,这些人就是渣滓。
他们并不是出现在明末,而是一直都存在在这个世间。
世道好,顶多当个青皮无赖;世道坏,便是从碗底扶摇直上,搅动风雨。
自古以来,‘生而为强盗,做鬼也不冤。’、‘来世、后世、万万世,只消世世为匪。’等语,尽是罪证。
刘见宝这里早已经备好了两大桌酒菜,辣烈的酒味让李佑揉了揉鼻子,有些发懵地看着桌上的泥瓦酒罐,不是说古代都是垃圾黄酒,反正就是喝不醉那种……
其实,李佑不知道的是,明朝以前的酒精多为酿造酒,也就是发酵酒,比如唐代的黄酒、绿酒,约莫三度左右,难怪有“李白斗酒诗百篇”之说,若是李白喝五十二度的二锅头,多半就去看郎中了,还作个吊的诗?
即便到了宋元时期,酒精度数可达六至八度,但是到了明朝便是已经有蒸馏酒了,
当然这些高烈度的酒,达官贵人是不喜欢的,多是只有百姓苦工才喜欢喝,毕竟上流社会的人喝酒,多是会玩一些顶针续麻、拆牌道字、行酒令之类的文雅游戏,
若是直接上五十多的二锅头,怕是一圈都玩不了;不被上流社会所认可,这蒸馏酒就被打上了粗人、鸡卜、贱役才喝的标签。
总之,终明一朝,蒸馏酒的地位,始终不如酿造酒,直到清朝定鼎中原,深处苦寒之地的他们,对酒精度数的追求热衷,蒸馏酒才依靠政治正确,打了个翻身仗。
李佑在走神间想到了他的白酒股票,不知道自己33.8元,挂山顶的老白干解套了没?
武诸葛、王邛等人已经坐定,王邛跑来拉了他,他这才回过神,随着王邛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共摆了两大长桌,后面那一桌人数较多,全是帽儿坝自己的人,约莫有二十五、六,这一桌主要坐的是武诸葛等把头人物,还有刘见宝那一方的几个亲信。
看着落座的武诸葛和贼眉鼠目的刘见宝低声交谈,李佑后悔自己刚才望着酒发什么呆啊!坐的这么远,根本就听不到!
李佑不由得有些可惜,武诸葛和猪老大向来面和心不和,迟早有一场恶战。
今日突然一大早跑来帽儿坝赴会,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了,可惜了他不能参与,错失一个机会,让他微微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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