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椰伐晓得灵伐灵。”
然后拉着那少年的手走进了走马馆中,四周环顾了一下,满脸满眼都是嫌弃之色,接着又打量了一下坐在长桌后的束观,又是自语般的滴咕了一句:
“尬年轻的。”
言语之中有着极度的不信任。
不过她终究还是在束观对面坐了下来。
“后生家,帮我算一件事情。”
“夫人要算什么?”
“帮我算算阿拉家那个死白相的,是伐是在外面养狐狸精了。”
束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这种充满吴农软语风味的申城方言他倒是听的懂,不过束观还是有些意外。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找私家侦探去查的么?”
束观不免好奇地问了一句。
名叫魏欣巧的妇人鄙视地看了束观一眼,大惊小怪地说道:
“脓脑子瓦特啦,请私家侦探要多少钱啦,你这里算算又要多少钱啦!对伐……对了,你这里算一卦多少钱?”
束观顿时有些无语,这种事情,到底是查出你老公有没有养小三更重要,还是省点钱更重要?
“我这里算卦的规矩是,不灵不收钱,等你确定了准不准之后,再决定给我多少钱钱。”
那妇人慢慢张大了嘴巴,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束观。
刚才嘲笑束观脑壳坏掉了,只是随口一说,但现在魏欣巧发现,这个年轻人可能真的脑壳坏掉了。
魏欣巧的第一反应,是准备起身就走。
一个傻子,又怎么可能真会算命。
但是紧接着,魏欣巧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因为她突然想到,这里算命是免费的……嗯,刚才束观说的那两条规矩,直接被魏欣巧用她的逻辑和道德水准,归纳为了免费两个字。
这就跟她平常去逛百货公司一个道理,如果遇到打折的商品,就算用不到,她也会买一些回来。
否则这点便宜没占到的话,她会三天三夜吃不下饭。
既然这里算卦免费,那不管准不准,怎么都要算一下的。
“那你帮我算算,我家那死白相,到底有没有养狐狸精。”
“夫人,不知你身上有没有你先生的物事?”
“没有,我带那死白相的东西干嘛!”
“夫人,没有你先生的随身物品,我没办法起卦。”
“那行,你要什么东西?我回家去拿。”
“最好是你先生平日随身之物,或经常用到的一些东西。”
“小泽,你在这里等下妈咪,妈咪去拿点东西就回来。”
妇人揉声对边上的少年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出了走马馆。
那个少年低嗯了一声,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当妇人走出去的时候,少年的身躯开始微微发抖。
束观诧异地看了那少年一眼。
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说不会再这么依恋父母了,这小孩的表现有些不正常。
束观仔细地看了这少年一会,却没有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从修行者的角度来说。
“要不要喝点水。”
束观对那少年说了一句,少年像是有些被惊吓到般啊了一声,抬头畏缩看了束观一眼,接着继续垂着头坐在那里。
……怎么好像又是一个自闭症的小孩……
束观突然眉头皱了一下。
然后他没有再说话,直接帮那少年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少年的面前。
对于自闭症的小孩,有个时候过度的关心,反倒是对他的压力,就像自己阁楼上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然后让束观没想到的是,当他把茶杯放到那少年面前的时候,少年却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拿起茶杯摔在了地上。
“我不要喝!”
少年盯着束观,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愤怒的幼兽。
束观眼中讶色顿时更浓了一些。
不对,这少年不是自闭症,而更像是某种癔症……
就在这个时候,魏欣巧却又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我拿来了,那死白相的说去公司,连公文包都没带去。”
妇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个棕色公文包啪地一下放在桌上,却没有看她儿子一眼。
“令公子好像有些情况不对……”
束观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不要管他,他经常会发疯的,就跟他那个白相老爹一样。”
妇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束观叹了口气,当一个母亲都不在乎的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于是他拿出了龟壳,放在了那个公文包上,再将一枚古钱扔在龟壳上。
几秒钟之后,束观拿过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写字。
妇人则是在桌上撑着手,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
“说好了的啊,不灵不收钱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群黑衣大汉呼啦啦的从门外涌了进来。
束观抬头看了一眼,嗯,很面熟,前天都来这里过。
而那些黑衣大汉进门之后,个个垂手恭立,齐声唤了一句。
“束先生好!”
此时原本盛气凌人对着束观说话的魏欣巧,浑身僵硬地杵在长桌前,被突然涌进来的这些黑衣大汉吓得花容失色。
然后杜文强哈哈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束先生,你真是活神仙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