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两人只好乖乖就范跟着禁卫兵下了楼,朝戏台那边走去。
其它几个房间里也有人被带出,都是一对儿或几对儿的男男女女,低着头,矮着身子,胆战心惊地走下楼去。
噗通!
待到载沣面前,不由分说统统被禁卫兵踹的跪下来,呵斥着让他们见礼。
“王爷吉祥,草民(奴才)给王爷请安……”一帮人说的话稀稀拉拉,跪的也是参差不齐。
客人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普通平民,也有八旗子弟,但在摄政王面前都秒怂成了孙子。
载沣皱眉问道:“你这儿怎么这么多人?”
会贤堂老板陪笑道:“这都是拖了您的福气,奴才这买卖才做的开呀。”
载沣受用地微微点头,但却故意板起脸来说道:“生意的事跟本王有甚关系,甭管你会贤堂有多少铁帽子王,或是当官儿的悄悄来,今儿个必须把人找出来,不然,嘿嘿,你这门当就不用开了!”
“哎呦,王爷您高抬贵手,得,奴才这就给您把她揪出嘞。”会贤堂老板闻听此言,苦着脸连连拱手,随即便将目光移到跪一地的客人身上。
这时候顾不得交情脸面,老板拱手道:“列位,今日对不住了,怪就怪你们当中有人惊了驾了。”
摄政王在此,即便平时吆五喝六再嚣张的人也都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地配合着。
查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直接……
会贤堂老板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下面请第一排的几位姑娘喊上一嗓子,就从你开始吧。”
左边第一位花魁女闻言犯起难,尖叫她倒是会,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头一回。
会贤堂老板见此,连忙苦苦哀求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倒是叫呀?”
迫于压力,花魁女只得勉强张嘴,随口‘啊’了一声,声音嘛……
“叫大声点?”
“啊。”
“再大声点?”
在会贤堂老板的‘引导’之下,花魁女最终眼睛一闭,用尽了力气完全放开嗓门儿喊道:“啊!!!!”
“停停停!”
载沣一口茶水没喝好差点儿呛着,摆了摆手说道:“这声不对,要细中有韧,轻灵而不聒噪,如涛涛之流水,如出谷之黄莺,总之就一个字……”
会贤堂老板试探着说道:“响?”
“!”
“谁肾疼?”
载沣翻个白眼儿说道:“pleasant,不是谁肾疼!”
会贤堂老板连忙谄媚地堆起笑脸,拱手道:“王爷您真是才高八斗,您瞧奴才都听不懂话了,奴才该死,奴才知罪,奴才该……”
载沣抬手制止道:“行了,这洋文你不懂也不为过,不必扇嘴巴。”
“谢王爷,嘿嘿。”
跪在众人当中的聂臻明和方冰妍对此嗤之以鼻,载沣会读不假,但发音嘛……
啥也不是!
筛查继续,有第一个花魁女打烊,其她人也不再羞涩什么,一个接一个地叫了起来。
“啊!!!”
“啊!!!”
“啊!!!”
……
如此这般,很快就到了方冰妍这里,但她实在挂不住脸,迟迟不肯喊叫出生。
“叫呀?”
会贤堂老板面露疑惑,眼前这个略显腼腆、‘其貌不扬’的姑娘这么脸儿生呢。
许是这儿的姑娘太多了,老板也没太在意,管你新来的还是老人儿,今天必须叫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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