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璜,上次你差点便杀了那郭贡,可谓胆气冲天,不知如今,你可还有这般胆识?!”
看着盯着自己的程昱,曹珣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外乎是潜伏进城,搏杀氾嶷。
“明廷下令便是,兖州已在倾覆之间,但有所命,捐身不惜。”
“好!子璜且宽心,我心中已有定计,只要能见到靳允,便能说服他弃暗投明。”
对曹珣的坚定,程昱很满意,在他的要求下,众人趁着傍晚光线昏暗,潜到范县城外一片废弃园墅内。那些兵丁并没有在这边巡查,就算有估计也是远远眺望一眼便离开。
为确保安全,曹珣又派人再去查探,这才知道,原来是氾嶷昨日率兵进城后,先是放任士卒在城中大肆劫掠,搜刮民众粮草,让全城乱成一锅粥。
接着再让近乎瘫痪的县府出面,安抚人心,可那些在城郊荒野游食的流民已经得到消息,也都赶来范县,渴求进城。
氾嶷劫掠过后,分兵驻守,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地鸡毛给了靳允。这才造成眼下城门警卫松弛,漏洞极大的情况。
见时机如此之好,曹珣果断留下人手看守马匹,剩余的人皆乔装一番,趁着夜色未深,各自潜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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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县府中,作为县令的靳允正在书房内饮酒,往日整壶酒下肚都不见醉意,今日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时而还能听到他的呜咽声,心中苦闷可想而知。
仆人们早已被他赶了出去,大家都清楚其中缘由,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这时,外头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主人,奴有事禀报。”
门外的奴仆有些胆怯,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触主人霉头,可他没有办法。
“我不是说了,今夜谁也不许来找我?你是想死吗?”靳允在屋内大吼,显然是怒不可遏。
“奴明白,可,可府外有人求见,人,人还不少,似乎都是军中健卒……”
奴仆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地才将事情讲清楚,可换来的却是靳允更为愤怒的咆哮声。
奴仆无奈,心想先寻个由头把那些人赶走,再派人去氾嶷的手下那询问清楚,对,自己还得在府上再找些人手壮壮胆。
唉,偌大的县府,居然要自己这个奴仆来应付这种事。
心里正想着,不料却听到身后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他心中大惊,正想回头,却只觉得肩膀一沉,一只手将他按住,手里强劲,让他动弹不得。
他猛一回头,便看到一张俊朗的面孔正盯着他,此人身后还站着十来人,正是原本应该在府外候着的那些人。
“嘿!不劳你费心了,我等自己去见明廷便是,记住,千万别出声。”
那奴仆膝盖一软,当即跪伏在地,全身颤抖,不敢言语。
身后的程昱走上前,直接推开房门,一下子便看到饮酒中的靳允。
程昱眼色变冷,嘴中也冷笑道:“靳允,你可还认得我啊?”
靳允听到房门被打开,还以为是那老奴违背自己心意,要来劝诫自己,心中已有杀人的念头。听到这话,下意识抬头看去,却是一张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
靳允张大嘴巴,心中惊恐万分,手一松,酒壶跌落在地,摔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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