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钟离布坊,已是日上三竿。
由于花灯节将至,街道上布满了各种装饰的大灯笼,布坊生意兴隆,进进出出尽是满载而归的客人。
钟离晏手臂搭在清风脖颈,从背影上看,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进了店。
一路畅通无阻穿过布坊前厅,路过回廊,来到后院,走到后门前。
清风的脸色一寸寸苍白下去。
是我刚才不该多嘴......公子这是要让我打包出府么...给我留脸面......特地贴心的让我从后门走......是我辜负了公子......我有罪我检讨......
“给你放一天假,改头换面,去把公输老爷子还有他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通通调查一遍。”
“啊?”听到这话,清风顿时有些懵。
钟离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突然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还有,去找一找最近扬州城有没有人看到一个眉心有红色莲花印,或者眉间有标记的老妪,大概这么高。
钟离晏大概比划了几下,又不放心的叮嘱道:
现在公输府人多眼杂,你自己小心,别露出马脚。别磨蹭,今晚前就给我结果。”
“好嘞,”听钟离晏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清风眼睛铮亮,脸上的晦暗一扫而空,用力拍了拍胸脯,郑重道:
“放心公子,保证完成任务。”
......
扬州知府府衙,后堂。
苏知府面容清瘦,清秀的眉头紧锁,坐在首座上,看着手里的卷宗沉默。
“大人,公输府的人刚才又来了,问我们何时断案,交还公输老爷的遗体。”
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额角泌出薄汗,目光试探性的向知府望去。
放下手里的卷宗,苏知府把视线投射到右侧,那道风姿绰约的青衣。
“侄女,对于这个案件,你可有什么见解?”
白云裳微微颔首,温声开口道:“不是魔教圣女所为。”
听到这话,苏知府和下面官员的眉头齐齐一皱。
“如果是魔教所为,他们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我曾与他们交过手,以他们的修行,公输府的防御如同薄纸,不堪一击。”
白云裳轻声解释道。
年轻官员先瞟了知府一眼,见知府脸色沉郁,顿了顿,才道:
“那依照白仙子,关于这个案件,谁的嫌疑最大?”
白云裳摇了摇头:“公输老先生的两个儿子都有可能,不,整个公输府的人都有嫌疑。”
“啊......这,”年轻官员面露为难:“这也不能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啊。”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呢?把责任全都推到那个连见都没见到魔教妖女身上?”白云裳语气冷淡。
小心瞥了知府一眼,那位官员陪着笑,继续开口道:
“白道长,你也看过卷宗,去过现场,应该也知道此案根本无从下手,按照您之前说的,虽然公输府两位公子都有嫌疑,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那......那个紫衣呢?”
“什么紫衣?”
“公输成那晚上穿着一件紫衣,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那人哭笑不得:“白道长,按照描述,凶手应该穿的是一件黑衣才对,这与紫衣有什么关系?”
白云裳面露失望:“你......就真没有想到什么?”
“白道长,我也经手过不少案子,实在不知道你说紫衣有什么线索,再说现在知府大人也在这里,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知府大人吧?”
白云裳愁眉似锁难开,眼前不由浮现那张清俊的脸庞。
要是他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白道长,我们都知道此案的关键在于那件黑衣,可问题是,我们的人事后搜遍整个公输府也没有发现,就像凭空失踪了一样,无处可找。”
“之前有怀疑过,那个第一个发现惨案的小厮做假证,但是后来你也看到了,在道门真言术面前,小厮说的是真话,他的确看到那件黑衣。”
“最离奇的是,从发现黑衣,到全府人聚集的短短时间里,若是普通人,那黑衣根本跑不出府。”
“我们只能推测,黑衣人是一位修行者,按照他当时的手脚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修行者,就在这个时候,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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