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的声音渐渐变低,白云裳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道:
“偏偏这个时候魔教圣女来了,她刚好符合所有关于黑衣人的特征。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魔教圣女不是黑衣人,你们这么做,只会放跑真正的凶手。”
年轻的官员被白云裳语气中的严厉制住,低着头不敢看她。
“苏知府,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白云裳把目光投向苏知府,却被对方刻意的避开了视线。
这就几乎相当于默认了。
这个案子我们办不了,非要办那就是魔教妖女用邪术作乱,残忍杀害德高望重的公输老先生。
白云裳心有不甘,声音清冷:“给我三天时间查出真凶。”
“这......”官员为难的看向知府。
“一晚上。”
“一天。”
“一晚上,侄女,别怪叔父不给你面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也有我的难处,这个案子,我我们都等不了。”
苏知府缓缓开口,拍下最后的决断。
目送着白云裳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知府脸色瞬间阴沉,眉眼酝酿着一场可怖的怒火,扬起手里的茶杯恶狠狠摔在地上。
年轻的官员吓得浑身一哆嗦。
“一个活人,还真能消失不成!叫李通判过来,其它几个给我滚出去继续查,什么时候找到证据,什么时候再回来!”
“气死我也,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敢在京察前夕,暗害公输先生,本官定教他生不如死!”
苏知府心里也很气愤。
公输先生被刺杀身亡的案件在外影响很大,因为公输死前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恩泽三遍整个扬州城,所以许多百姓听闻他遇害,纷纷自发为他缟素,还斥责衙门保护不利。
百姓这波就整的苏知府压力很大,连午时抱着怀里新纳的小妾睡觉都素然乏味。
为了尽快平息舆论,他必须迅速结案,转移大众的注意力。
可昨半夜出的事,今日整个衙门七成的人力都投入到查询案件当中,但查不出来他有什么办法啊......
手下人办事不给力,侄女还来捣乱......苏知府觉得自己是有理由生气的,他清瘦的肩膀承担了太多的压力。
再加上今年刚好是京察年,再没几天,京察的船就顺着扬子江顺流而下,直抵扬州城门。
眼看京察的船来了他还没处理完善,万般努力尽付之东流,明年的升迁怕是只能吃屁。
而他最担心的还不止于此,听说这次京察公主也有同行,若是这些破事捅到公主那里,怕是他此生的仕途也就此终结。
无论如何,这事都不能再拖了,偏偏白云裳还揪着不放。
想想这之后发生的种种恶果,强压下心中怒火,苏知府果断拍板:
“明日辰时,升堂判案。”
“大人,您觉得一个晚上,白道长能查出证据来吗?”
苏知府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他需要做的,就是快速结案,等到了京察的人来了之后,给他们展示一下,在自己的治理下,扬州是有多么的富庶祥和,安居乐业。
至于其他的,就留给下一任去头疼吧,前提是要能升迁的话。
但现在看来很难。
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苏知府默默祈祷。
......
钟离布坊门口,钟离晏前一秒兴高采烈,带着漂亮衣裙离开,后一秒白云裳就追了过来。
得知钟离晏已经回家,白云裳当即追问钟离晏家的位置,大有要一股脑追过去的架势。
清风不在,其它的伙计们七嘴八舌,认真议论一番后,纷纷摇头,表示都不知道钟离晏的住处。
“那他临走说了什么吗?”
听到白云裳的问话,伙计们的表情忽然有些古怪,碍于此刻白云裳敏锐的目光,其中有一个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
“公子说,怕家里的猫饿了,要回去....喂猫。”
他边说边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公子啥时候家里养猫了,明明当初搬家的时候,我跟在清风大哥旁边,也一直在场,咋没瞅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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