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岳灵珊和司机都忍不住笑了，不过他们眼中倒是闪过一抹释然……英雄总是要受到崇敬的，但对她们来说，在面对英雄的时候就像是被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俯视着，很不自在。而刚才何雨柱说的话，让这个‘英雄’变得有血有肉，更为现实了。

“你小子，别嘴上没把门的，过些日子厂里会为你举行一次英雄报告大会，到时候你可不要信口开河地乱说。”陈进步瞪着眼说道。

啥？

报告大会？

算了吧！

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

何雨柱立即面色一板，作出严肃的姿态说道：“陈主席，请你向厂领导反映一下，我并不主张开这个英雄报告大会。”

“为什么？”陈进步不解地问道。

这可是获得巨大荣誉的机会，几乎没有人能够拒绝它的诱惑。

何雨柱先是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道：“如果是战.争.年代，我肯定不会拒绝。但现在是和平年代，与以往已经不同了。我之所以能够做出那种行为，是得益于组织的教育、领导的培养，但你们知道在我苏醒之后，俄国同志是怎么说的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何雨柱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说道：“那位领导同志高度表扬了我，说这是英雄.主.义.精神的体现，是中俄两国人民友谊的体现，但是，他并不提倡这种行为，因为像我这种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冲在前面，几乎是注定了牺牲的结果，而这很有可能损失一个在其它领域会作出特别贡献的人才，这才是不可提倡的……”

说实话，忽悠人真的很不容易，好在这些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再找到一個制高点自上而下的忽悠，结果还是非常可喜的，至少陈进步答应回去之后向领导反映。

陈进步这一次过来探望何雨柱，带了不少的慰问品——两、三种点心、水果、麦乳精、补血的大枣和阿胶，还有四、五个罐头、米面各五十斤、大豆油二十斤、小米十斤、猪肉十斤，还有奖金200块钱。

“小岳，你们出去一趟。”

在交待了这些慰问品之后，陈进步把岳灵珊和司机打发了出去，又向何雨柱说出一番话来——大意就是厂里有一个办事员的名额，本来厂长准备给何雨柱的，但厂领导们意见有些不统一，最后居然把这个难题抛给何雨柱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如果不能够解决问题，那就把制造出问题的人解决掉。

厂领导班子的意见不统一是因为要给何雨柱奖励而造成的，如果何雨柱不要这个奖励，那厂领导们的困扰不就不存在了？

办事员和炊事员别看就差一个字，可炊事员一辈子就是一个普通工人，而办事员那是领导……虽然是最低一级的领导，但却有着无限发展的可能。

但何雨柱一开始就奔着离开轧钢厂的想法计划的，正常的调动几乎不可能，只有通过上大学之后，实现再一次就业，才能离开轧钢厂那个恶意满满的地方。当然，住在这大杂院里，想要完全避开那些算计也不容易，而且只要从网里跳出来，他还真想跟那些禽.兽们斗一斗，找个乐子，也算是抒一抒他当年看《情》剧时的不平之气。

听完陈进步颇具‘深意’的复述之后，何雨柱很快就端正了态度，说道：“陈主席，你知道我这次去俄国感触最深的是什么吗？”

他没有等陈进步提问，略为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知识。知识改变命运，不仅仅是个人的命运。如果全国人民的知识水平都得到大幅提升，那是连国家的.命运.都能够改变的。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得到一个上夜校的名额。”

“就这？”陈进步有些愕然。

他是工会领导，夜校名额虽然宝贵，但也并不是不可得的，他还以为在他明显的暗示之后，何雨柱会提出一些更合乎自己需要的条件，以何雨柱现在身上的光环来说，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是的。”何雨柱其实也不知道厂领导的容忍度是多少，所以也不敢乱提，但这个夜校名额却是他迫切需要的，改变命运的一个机会。

“这样吧，我回去之后尽可能为你多争取一些，你好好休息。”陈进步开始觉得这小伙子确实是有些憨厚了，他不忍让这样的老实人吃亏。

是啊，领导的指示要完成，但老实人……也不能老吃亏不是？

尽管陈进步再三相劝，何雨柱还是将一行人送出四合院，直到他们乘坐的汽车远去，才转身回家。

“傻柱！刚才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刚进院，就被三大妈喊住了，那一脸的热切神色，让何雨柱有一种遇到猎食者的错觉。

不用说，那些慰问品被惦记上了。

何雨柱笑呵呵地说道：“是工会的领导。知道我回来之后，拎着慰问品过来看我。”

“那么多好东西，今天你不请客啊？”三大妈无比期待地问道。

“请……个屁！”

何雨柱‘呸’地吐了一口唾沫：“这些慰问品是我用血用命换来的，我好意思请，你们好意思吃吗？想美事就是回屋睡一觉去。”

说罢，他扬长而去。

“你……好伱个傻柱，我跟你没完！”三大妈气得直哆嗦。

“哥，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送给你的？”

何雨柱回到屋里的时候，何雨水在屋里正好奇地摸摸这个，翻翻那个，似乎每一样都要咬上一口。

“嗯，厂里的慰问品，喜欢吃什么就拿去。”

何雨柱把一听黄桃罐头塞何雨水手里：“把这个给聋老太太送去。”

何雨水噘着嘴道：“这么甜的罐头，你不怕把她剩下的那几颗牙都甜掉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聋老太太那几颗牙跟她一样的顽固，才不会那么容易被腐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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