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这在府上……驸马他……”张不良显然慌了,慌得慌不择词。
“四郎不在府里,他出长安了,去打点那阿布思的驻兵事宜了,张郎,你什么都莫管,尽管撒野!”咸直公主越来越近。
“那好……那不如请殿下躺好,我先给殿下安抚一番。”张不良只好将计就计。
咸直公主抬手托住张不良的下巴,两人鼻息交融,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娇羞道:“没想到张郎还有这本事,今夜就看直指大人怎么办了本宫。”
在张不良的示意下,咸直公主趴在了软榻的一头,可当他分开腿跪在咸直公主身上时,大补汤的威力差点让他失守,赶紧两手按向咸直公主的后背,回忆着孁儿教给他的按法,及各个穴位的位置。
这趟鸿门宴张不良当然留了后招,只要按孁儿所教去按,咸直公主便会昏睡过去。
但咸直公主的反应却让张不良慌张至极,说好的会昏睡过去,可越按咸直公主的身体怎么越扭动起来,她娇喘着回过头来眉目传情,似乎十分享受。
破罐子破摔的张不良加大了指尖的力度,终于到了后腰的最后两大穴位,当双手拇指按压而下,咸直公主竟大叫一声,伴着全身抽起,刹时软趴在榻上,还真睡过去了!
不敢停留的张不良草草收拾衣衫,当他走出下楼时,守在外面的婢女们脸色错愕,都觉得怎么这一会就出来了。
张不良说公主殿下不胜酒力睡下了,她们进去察看后这才送张不良出府,外面的府内管事见张不良叉腰站不稳,暗自摇头以为是太虚了,这就安排马车送张不良和他的婢女回修行坊。
当张不良终于熬到了马车内,跟着进了车厢的孁儿揶揄道:“怎么,没用我教给你的按穴之法,你与那公主行苟且之事了?”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
听着孁儿的这些话,张不良却一手按在孁儿肩头,虚弱道:“孁儿,我喝了那什么大补汤,感觉全身的血脉都要爆了!”
孁儿听声音不对,赶忙转身望去,正瞧见张不良满脸涨红,肤下血脉尽现属实不妙,急忙伸手搭脉,惊道:“阳厥!”
“这样下去你体内的朱雀血要血崩了!你会死的!”
张不良双目圆睁,连呼出的气都灼热无比,他万万没想到一碗大补汤会要了自己的命,正企盼孁儿有什么解决之法时,却见她身子一正,从紧绷的神色来看似乎下了怎样的决定,随后扒开了自己的衣裳,决然道:“来吧,别无他法了。”
张不良瞬间明白了孁儿的意思,车厢内一息的时光极其漫长,两人的气息越来越重,张不良望着孁儿的双眸,抬起右手放在了她的颈后,身子往前一倾。
孁儿缓缓闭上了双眼,本以为双唇将亲,却发现是额头相接。
张不良艰难地微微一笑,伸出的左手为孁儿拉好衣裳。“把我怀里的小瓶子拿出来!”
孁儿睁开了双眸,这一刻的神色极其复杂,她赶忙伸手入怀,从里面摸出一个瓷瓶,赶忙从里面倒出一颗黑色丹药,很不起眼,像极了街头卖的假丹药。
师兄曾告诫过,当性命攸关时吞下它!
孁儿不知道这丹药张不良是从何而来,可紧要关头岂容那么片刻的迟疑,她赶忙将这颗丹药送入张不良的口中。
丹药下喉,张不良坐正了身子,当他再次与孁儿四目相对时,读心术在精神涣散下没来由发动,他在孁儿的内心世界惊见狐影,在那夜寿王府前他也见过类似的一只赤瞳银狐,那是咸直公主的侍女!
紧接着狐影散开,浮现出咸直公主的音容笑貌,再然后又浮现出虢国夫人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及那日在天槐大街的场景,当自己被金吾卫中郎将踩在地上时,公主府的那个管事露着和煦面庞走来。
这张脸似乎并没有任何的特别,可就是这张脸,让天槐大街的所有景象消散,然后这张脸只剩了一半,全身藏在披风之下又站在了升道坊破庙的前殿后门!
乞儿们惨死的场景消散,眼前又变成了从火虏读出的那个场景,这半张脸身边是御史台主簿沈回!
霎时,场景又回到了天槐大街,这半张脸又扩展成了公主府管事的脸!
“是他!”
张不良在车厢内惊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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