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之逆极,故谓大寒。
……
太子在长安宫城附近遇袭,圣人震怒,本以为平息了的漩涡,转眼将圣人也彻底卷入其中。
两千龙武军急调入京,本就维持长安治安的金吾卫更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圣人下诏命汝阳王独揽大权彻查,才刚被封赏了忠武将军的杨钊更倒霉,被圣人责令在隆元节前肃清贼枭,如有不力,问斩!
看来右相说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御史台十察卫和绣衣卫真的要面临裁撤了,杨钊此次若不能顺利肃清贼枭,绣衣卫就要先被问罪了。
从兴庆宫里滚出来的杨钊直奔修行坊,找上张不良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绣衣卫百虎俨然将区区不良帅视为救命稻草了。
张不良不紧不慢先给神像上了三炷香,圣人启用汝阳王,这是要踢开涉事的太子和右相,但位列醉八仙的汝阳王喝酒最有能耐,羯鼓射箭也擅长,但他哪来的能耐亲办大案,圣人之所以选他,最重要的一个理由是汝阳王一定会找来某个人!
看来所有人都低估圣人了,他草草结案并不是为了平息局势,而是要逼着潜藏在长安的鬼落子!
临危受命的汝阳王还没走出兴庆宫,在宣阳坊新开一司,上曰靖安司。
戡乱平镇曰靖,四方无事曰安,故为靖安司。(再次致敬《长安十二时辰》)
此司与京兆府同坊,相隔不远,就连皇城里诸衙署都不知靖安司究竟司何职,只知司丞是太子宾客李泌,六部诸多下层官员受调,司内还有大批无官职的朝外能人,而名义上靖安司的主官,是辅国大将军高力士。
看来一切早有打算,现在全长安追查的大权就落在了靖安司,那么绣衣卫瞎操什么心?
“隆元节要是查不清案子,你大哥我的人头就要落地了!”杨钊真是急了。
“那南鲤不是挺厉害的,一个靖安司能凭空出现,那他早就对此案了如指掌了,咱们寄希望于他吧。”张不良安慰道。
杨钊双手插袖蹲在了身堂前,面朝院子上空,叹道:“求人不如求己,一会叫上老裴,咱们三再合计合计。”
张不良微微一笑,继续安慰道:“大哥你安些心,圣人让汝阳王主持大局,又让靖安司挂牌经营,可偏偏还要逼着你卖力,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杨钊真的乱了分寸,那想得透多少,自嘲道:“就因为我跟贵妃一个杨,圣人这是在考验我?”
张不良只当杨钊在说笑,因为他还不知道杨钊真是杨贵妃的族兄,这时候也不拐弯抹角了,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圣人把你拎出来,一是说给汝阳王和靖安司听的,此案你还得帮着圣人查,你作为圣人的眼睛看着靖安司查,毕竟汝阳王与寿王亲,鲤鱼是太子宾客,圣人有圣人的防范。二是说给满朝文武听的,此案谁都要尽兴协查,尤其是要协助你杨钊!”
杨钊原本颓丧的脸泛出荣光,经张不良这么一说他浑身热血沸腾,蹭地起身,大声道:“我杨某人富贵险中求啊!”
“搞得定的。”张不良笑道,说起了师兄的这句口头禅。
“那现在就去找老裴?”杨钊已经摩拳擦掌。
张不良摇摇头,说道:“不用,昨夜被杀的那些东宫卫尸体还在你们内卫司,老裴一会就自己会找来了。”
“那咱们等他。”杨钊来回踱起步来。
“大哥,你把你的百虎令牌给我,你就先去趟右相府。”张不良摊手朝杨钊要令牌。
“啊?”杨钊听话地摸出令牌,只是不知为何要去右相府,现在去见右相,会不会不大好?
“右相不是让你好好查案嘛,那你就去看看右相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张不良掂着手里的百虎令牌,纯金打造的东西就是沉。
“你给大哥透个底。”杨钊真不知去右相府能做什么,能说什么。
张不良露出坏笑,被一旁的孁儿看的一脸鄙夷,只听他指点道:“大理寺的长庚叛逃,必是知道了罪证的下落,你就跟右相说你也查到罪证的下落了,你知道谁最后拿了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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