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的诗,一挥而就,满堂都是赞美声。
热闹都是他们的,高坎只觉得吵闹罢了。
人的记忆真是很奇怪的东西,但你越想一件事儿的时候,正事想不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蹭蹭往外蹦。
关于词,他倒是想起一首李清照的词,“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那年考试考过这题,他还把鹭写成了鹤,为此挨了六七个手板子……
不过这是命题作文,鸥鹭怎么都和元夕凑不上关系吧!他盯着案子上的宣纸发呆。
欸,案子,案……他嘴里神叨叨的念着这一个字,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蹦出来却蹦不出来。他痛苦的双手紧按脑袋,那痛苦就像是久经便秘之人蹲坑时冒了一个头的粑粑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发现卡住了一般!
“案、案、案!啊啊啊啊那个叫什么来着!”他痛苦的抬头,头上飘着一盏青绿色的花灯,他盯了花灯,愣神三秒,眼睛瞬间一亮,把笔一拍桌子,脱口而出道,“我想到了!”
可能是太过于激动,刚刚这句“我想到了”声音可不小,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你可写好了?”赵佶问道。
高坎也意识到刚刚过于激动,于是扭捏道,“回陛下,未曾。”
“那你是想到妙语绝句了?”
“回陛下,也…未曾。”高坎面带赧色。
“哦?”赵佶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那你把你想到的说出来。”
“草民想到……想到…诶呦!”
高俅不知何时又闪现到了他屁股后来了一脚,“陛下叫你说你就说,支支吾吾干什么!”
“青玉案!”高坎捂着屁股,赶忙说道,“草民想到了青玉案!”
“青玉案?一个词牌名啊。”赵佶的目光看向燃香处,那里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香线了,顿时一脸黑线。
众大臣也顺着赵佶的目光看到了燃香,全员黑线。
那么久,就只想出一个词牌名,还鸡儿搞那么大的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名篇诞生了呢!
高俅只觉得老脸丢尽,就算他没读过几年书,可词牌名至少都知晓好几十个吧!更别提这逆子天天往青楼歌馆跑,里面老些人在唱小曲,难道这逆子的注意力真就那么集中,连分心听小曲的时间都没有?
高俅右脚刚蓄完技能,正准备来个大招,可没想到高坎忽地站了起来,“回禀陛下,臣已有腹稿,如今又想好词牌名,往上填词就可!”
看来他已经大致想起这首词了。
没错,青玉案·元夕做为中华元夕第一词,高坎也曾在教鞭下“欣赏”过几次。最主要原作者辛弃疾可能都还没出生呢,用到这时再巧妙不过了!
他歪嘴一笑,酝酿感情之际——“欸呦喂!”
气氛都烘托上来,正准备装了,怎么高俅这老家伙又踢自己一脚,还那么重!
“要踢几脚你才能记住,草民,你是草民!!!”高俅暴跳如雷,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都纠正不过来了呢!
“哈哈,无妨,若是词作的好,赏你一个‘微臣’当当又如何?”赵佶满脸笑意,没想到平日里老成持重的高俅还有这样有趣的性格,“好了,既然想好了,那就作吧。”
【高坎:如果暴躁是有趣的性格,我祝你全家趣多多。】
高坎没练过毛笔字,自然也就不献丑了。扬长而避短,他选择当众朗诵,站起身子,摇头晃脑起来。
“青玉案·元夕。宋·辛……”辛字一出口,他一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背的太熟练怎么把作者也给背进去了,他卡住了,该如何圆场,只得先含糊道“辛@#¥......”
“宋辛什么?”
高坎cpu狂烧。
“送新辞旧!啊对,送新辞旧。”高坎终于接上了,暗下一口气,为了掩饰自己的满头大汗,他边走边背,来到了墙边,这里风冷,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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