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坎还是低估了这首词的威力,再加上皇上的“推广”诏令。
短短两三天,整个京城但凡会唱曲的都争先恐后的学着这一首新词。更何况,这词好像就是那柔情做的刀尖,狠狠的扎在了这一群薄命的红楼女子心中。
红楼有别于青楼。青楼卖身也卖艺,红楼往往只卖艺。
雅儿没说虚的,不光是她,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们都幻想着有个男子在众人中回眸千百度只为寻她,可睁开眼睛,却是银烛冷屏,只能默默流泪至天明。
听雅儿喊着高百度的名号,人传人,不管是楼面、头牌、亦或者是几个爱听曲子的客人,都呼隆一下围上了二楼。
富安看到这架势,赶忙进屋禀报,“衙内,外面好些人,一打眼少说三五十个。”
“莫慌。”高坎强装镇定,不就是粉丝见面会嘛,这才多少人,“我随你出去看看。”
李翌也赶忙站起来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叫着,“什么什么词啊,高坎,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词啊!”
“现在不是背词的时候,一会儿你叫雅儿唱给你听就是了。”高坎挥挥手,拽过富安,在其耳朵边上小声说道,“一会儿你拿着钱去找掌柜的把这婉虞的身契买过来,见到身契后把这五十两拍在桌子上,气势一定要足,使劲威吓,我给你撑腰,非要让他答应这五十两出价才行。”
富安机灵的点了点头,在众人围的水泄不通之际,溜了出去。
“诸位,本衙内就是高坎。”高坎心下憋住花钱的心疼,换上一张笑脸,看到门口攒动的人头,哈哈大笑,“蒙得各位厚爱。”
“高百度~”门口一群莺莺燕燕,都在与高坎打招呼。各个都是姿色非凡,煞是养眼。
高坎这小虚荣心,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中有道极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切,抄袭之作有甚么可得意。”
这一下,踩到了高坎的小尾巴,抄袭之人最心虚这件事儿了,“谁!谁说的!陛下都说我没抄袭!”
李翌闻言急了,我的高爷爷啊,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赶忙到其后小声问道,“陛下真说过?你可不能瞎编啊……”
那日传诏书上,高坎恳求陛下添了一句,“此为高坎原创,绝非抄袭”。
可这就好似那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让那些知道高坎是纨绔的人们更是传出一股抄袭的闲话。
高坎说到了陛下,人群中那人就不敢说话了,可周边人听到后早早就远离了些,他周边形成了一个空挡。
“是不是你说的!”高坎一指那人,“你是何人,何故胡乱辱人清白!”
“哼,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说的。”那人摇起文官扇,“我叫裘超,领修国史院承奉郎一职。”
姓裘?高坎脑中闪过一个人影,脱口而出,“你爹是裘观!?”
“正是,我爹正是资政殿大学士裘观。”裘超似乎是把官名变成了他的论断的佐证。你看我爹俩都是有文化的人,自然不会信口雌黄。
看见好友被针对,李翌站出来,“你凭什么说高坎抄袭,你有何证据?”
“我爹说的!”裘超仰起头,“况且高衙内平日里游手好闲,东京城谁不知道,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好的词!此前你从未写过任何词,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翌都快要抓狂了,你们都说如此好如此好,倒是有没有人和我说一下到底写了些啥子啊!自己这些日子都缠着雅儿姑娘,旁的真是没去了解。
高坎自知理亏,只得嘴犟道,“陛下都说是我写的了,莫非你不相信陛下!你爹大还是陛下大?”
看高坎对他的推理避而不谈,反而拿陛下压他,不由得气急,“那你有本事再写一首!”
再写一首?高坎心里叫苦,他肚子里哪有多少油墨,赶忙拒绝,“凭什么你说写我就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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