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一边为贾珣收拾配饰,一边问:“爷打算怎么安置平姑娘?”
贾珣道:“府里的事一切照旧,我别有安排。”
雨霁扭头笑道:“这样标志的人儿,爷舍得不自己要了。”
贾珣笑说:“我何曾说不要了。”
“既然要,又怎么好放外面做事?”
“无妨的,她不给我挣钱,我拿什么给发月钱呢。”
“爷也太”
不知怎么形容,只摇了摇头。
贾珣又问:“前儿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齐备了?”
雨霁道:“给姑娘寻的药材,都装好了,一些作耍的物什,还要挑过,两件常服,也按爷说的装了,只是不懂,何必送这半新不旧的?”
贾珣道:“便按我说的装好便是,对了,香菱呢?”
雨霁道:“在书房呢?”
贾珣笑道:“我的三味书屋布置好,都没怎么去呢,也算废物利用了。”
雨霁问:“爷说的三味书屋,是哪三味啊?”
贾珣想了想,也不知那老头子说的是哪三味,不过说了句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便被安排上了。
随口道:“三味,一则是嗅着的味道,二则是吃着的味道,三则是回想起来的味道。”
“倒像是吃了,怎么会是读书呢?”
贾珣笑道:“这便是读书了,这些个写文章的人,心眼都多,字面上是一个意思,字里面又是一个意思,所以说嗅着是个味道,吃着又是一个味道。”
“那什么又叫回想起来的味道。”
贾珣笑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天天吃肉,并不觉得香,只有吃两天树皮,那才知道肉香,这就是回味了。”
“就像离开你半年,才知道你在的时候,是极好的。”
这忽然的**,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
“去书房吧。”
香菱见贾珣来书房,连拉他手过来,道:“爷给姑娘送东西,帮我把这个送去吧。”
贾珣看了她抄几遍的小诗,笑道:“便是来取这个的。”
“平姑娘真好,长得好看,还懂得多。”
贾珣见她神色一黯。
又听她道:“我却不好,这里长得好大,她们都笑我。”
贾珣见她指着胸前,一副诉苦的样子,不由好笑。
谁知香菱却忽哭出来,道:“连爷也笑我,也不要我了。”
越发哭得大声,倒将旁人都惊动了,却不好进来。
贾珣只说喜欢,她也不信,愈发哭得可怜了。无奈,只一巴掌狠狠拍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喝道:“愈发放肆了,不许哭。”
轻衫单薄,略有几分滑腻。香菱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还有几分痒,还有几分滑,脸上不由也有几分火辣辣的。
初晴躲在柜子后面,低声道:“好刺激啊。”
春棠靠在她身后,也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初晴转身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恼道:“你干嘛。”
“你也不喜欢嘛。”
贾珣见香菱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终究还是不忍,只轻轻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疼吗?”
香菱用力抱住贾珣,头一个劲往怀里钻,声如蚊呐,道:“不疼,要不,爷再打我一下。”
贾珣心头一荡,原来你是这样的香菱。
我怎么更兴奋了呢?
……
荣国府。
紫鹃引着两个婆子将箱子放下。
黛玉正坐在茜纱窗前,望着庭院发呆。
因问道:“什么东西。”
紫鹃道:“是胶东侯府送来给姑娘的。”
便打开收捡,黛玉见有药,因道:“我身上好多了,何必又拿这些来。”
紫鹃笑道:“到底是珣二爷的心意,姑娘便别都倒了,好歹吃些。”
黛玉却道:“明明是侯府太夫人送来的,哪里是他。”
紫鹃却拿起一个连环,道:“这些小玩意儿却是那边老太太捡的。”
黛玉只摇头。
紫鹃忽奇道:“怎么送两件旧衣服来?”
黛玉亦觉奇怪,也过来看。
心下暗道,未尝不由恋旧之意,只冷冷道:“好小气的人,只箱子底下垫着吧。”
紫鹃又道:“姑娘,还有一张帖子,下月侯府太夫人过寿,请你过去。”
黛玉收了帖子,道:“我知道了。”
忽又问:“难道又要琏二哥送我过去,只怕琏二哥如今正不乐意去那边呢。”
说着又好笑起来。
紫鹃道:“该是珣二爷来接的。”
“咦,还有本诗册呢?”
“拿来我看看。”
黛玉原以为是贾珣写的,见不是他笔迹,已乏了兴,忽见题名是自己学生,忽想起那痴丫头来,又提起兴来。
看了几首,都极寻常,或堆砌辞藻,胡乱比附,或强提意思,又少了气魄。
几番看了之后,却见了一首极好的,只见纸上写道: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圆。
又看作诗缘由,竟是在徐州望月时做的。
必有所思,方有所成。
黛玉心想着,难为她苦心,便又从前面不好的诗起,一一都点评了一番,瑕疵之处,用红笔圈了,又写了些再学的建议。
一番下来,竟有几分充实之感,方才收笔。
黛玉忽问:“平姑娘他怎么安置的。”
紫鹃道:“徐林姐姐来回话说,珣二爷将平姑娘安置在工厂那边,让她去管纺织厂的女工去了。”
黛玉笑道:“怎么能这样?”
紫鹃道:“好像说,不去挣钱,珣二爷没钱发了。”
说着又一阵笑。
黛玉自语道:“竟缺钱了吗?”
“姑娘说什么?”
“没事,忙你的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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