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将军遇到了什么情况?”
总兵府的人来营地了解情况。
管三刀回道:“见到野人了,又和建州女真遇上,打了一场,我家将军无恙。”
这人原是例行公事而来,也不细问便回。
只暗自嘀咕:不自量力去抓野人。
时日易过,转眼已是春耕的季节,然而整个辽河平原的自耕农却少得可怜,只能在大庄园的缝隙中苟延残喘。
然而就是这样的斑斑点点,却总能吸引寇虏的目光。
贾珣在瞭望塔上远望,见铁骑踏入农田。因早探得了信,提前让农民入城,却没劫掠到人。
但这一支不到千人的队伍,却趾高气昂地跑道城墙下不远处,来回挑衅。
“有大餐不去吃,怎么老盯着这点残羹剩饭?”贾珣抱怨道。
谢裕安道:“只怕是和部分守军有默契的。”
贾珣道:“让青雀的人带他们去隔壁庄园溜一圈,看还来不来恶心咱们。”
谢裕安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青雀伪装的队伍从侧面突发冷箭,一阵挑衅,惹得女真将领大怒,奔突追去。
一路追,一路弯弓挑射,追兵的怒气越发高了。
青雀的人冲入了一座大庄园的范围,但外围的墙垣不过是分界线而已,并不能防,只得望着远去。
看守的地堡中一人探窗望着。
和同伴道:“这些建州蛮子怎么回事,不想和我们家老爷做生意了?”
“蛮子最没信义的,能抢的,谁还愿意做生意。”
青雀的人行至箭塔之下。
来素道:“师父,只怕这些人未必会出手。”
谢裕安道:“我们帮帮他们,立刻夺下箭塔。”
守塔的庄丁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身首异处。
然后换了身衣服,对着追来的骑兵一顿狂射。
“去报信,建州人杀进庄园来了。”
一个小老头大惊失色,并不急传话,自己先跑地堡里去了。
来素只得再找了个人,将话传进去。
这个庄子最终没能逃过被杀空的命运,但没空去愧疚,随着杀戮的火热,蛮子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
谢裕安不敢硬拼,继续跑,一直跑进山里,追兵才止住。
和接应的管三刀相视一笑,略有惋惜。
……
总兵府。
蔡陆破口骂道:“早该知道的,这小子就不是个安分的,和我玩这样花招。”
“还袭扰吗?”
“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蔡陆骂了句,报信的人这才退去。
蔡陆身旁一个文士道:“总兵,建奴屠杀的那个庄子,是北静王府的。”
“丘生,这小子想逼我们开战,打仗是这么好打的,那些蛮子能和流民一样好打?”
这人姓丘,名温。
丘温道:“其实真打一场,也未必不可,朝廷也有意,未尝不是个立功的机会。”
蔡陆道:“不是我胆怯不敢战,实在没这个必要,打仗要死人的,做点生意,邻邦和睦不好吗?这些人就知道耍嘴皮子,撺掇着打仗。”
丘温道:“大人远见,只怕这贾怀玉想不明白,还是叫人去陈说利害,虽闹不出大动静,到底烦人。”
蔡陆道:“何人可往?”
“下臣愿往。”
……
“将军,总兵府又来人了。”
贾珣正在校场演武,道:“要见我?”
“对,似乎是个重要人物。”
“让他先等着吧。”
过了一个时辰,贾珣方才见了丘温。
“蔡总兵有何指示?”
丘温道:“此行不为蔡陆,唯为将军。”
贾珣笑道:“我懂,都是为了我好,你说吧。”
“将军想打仗?”
“不想,但别人来打你,总要还手的。”
丘温道:“蔡陆指挥不了大军,做点生意还行,将军若想打仗,除非将他做掉。”
贾珣正在吃茶,闻言狠呛了一下。
试问道:“我好像没听太明白,先生再说一回。”
丘温又重复了一遍。
贾珣奇怪地看了丘温一眼,道:“先生等等,我去换身衣服。”
出了外边,找到谢裕安,问道:“这个丘温真的是蔡陆的座上宾?”
谢裕安道:“应该不错,他并无军职,是蔡陆的幕僚,这在总兵府不是秘密。”
“是这样吗?”贾珣提了提裤子,笑道,“老谢怎么才尿这么远一点。”
回到帅帐,再见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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