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便是嫁给刘钦的熙和郡主。
因为怀陈拟卬时,公主已经上了岁数,生产艰难,因此和一惯疼爱小儿子的家族不同,陈拟卬在荆国公府里的地位其实并不如两个姐姐。
当然还有地位比他还低的庶出子,让小子聊以慰籍。
至于为什么娶了公主还能纳妾,别问,问就是有特长。
……
三日后,众多书生随着运粮商队一同往北方去。
因为兵力有限,没有足够的军队分配运粮,贾珣自行组织商队,第一次发行了债券,名曰:辽沈军债。
商家购债,以卖债之银钱在买众商之货物,雇佣商队提供后勤服务。
虽然是空手套白狼,但也间接证明,在史鼎名义上主管关东之后,贾珣因之得到了许多商人的认可,或者说,众多商人希望贾珣能够站得住。
房子要建得高,地基要扎得稳。
当更多人希望你能成功时,便能够借助他们的力量来促成成功,这时候,希望不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而是新的凝聚力。
越往北行,战场上的肃杀之气越是遮掩不住,伤残的士兵和敌人的头颅在往来的车马道上不曾断绝。
陈酿掀开马车的帘子,对陈拟卬道:“公子,恐怕前线战事危急,咱们就近暂歇吧,再派人去打听打听。”
陈拟卬道:“战事危急,正是考验我的时候,加速疾行,扬名立万,就在此时了。”
陈酿心知自家公子虽然做事离经叛道,但决定的事却难改变的,只心下暗自决定,果然遇见危险,就打晕了带走好了。
于是继续北行,同行的许多学者都因为水土不服而抱病,只好在路上寻了客栈修养,绝对不是害怕。
沈阳城下。
明显经历了一场大战,城墙上到处是刚被炮火轰过的痕迹,用泥土石块反复夯实过的城墙并没有被打开缺口,但遍布的血迹仍在无声地宣告杀戮的往事。
当陈拟卬走近护城河时,才发现河水还带着血腥味和暗红的黑色。
凭借着荆国公府的信物,陈拟卬轻松入城,并被安排在了史鼎府上。
陈拟卬认识史鼎,但并不太看得起他,觉得他不太聪明。
但史鼎却很热情地接待了他,还问他怎么一个人跑边关来了。
陈拟卬翻了个白眼,道:“侯爷没有公事要忙吗?我还是不打扰侯爷了吧。”
史鼎似乎并不明白他的不耐烦,只当是谦让。
笑道:“你小子,还跟我客气什么,不打扰,我反正也是闲着。”
陈拟卬大惊道:“怎么可能,来的路上,我还听说,这边的事都是侯爷在管。”
“叫什么侯爷,叫叔。”
待陈拟卬叫了叔叔,史鼎方道:“是我在管,但总要给下面的人一点做事的空间嘛,什么都去指指点点,这样不好。”
陈拟卬暗自吐槽:被架空了还这么高兴,菜鸡!
满脸堆笑道:“史叔叔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小侄又学到了一丢丢。”
史鼎喝了一碗酒,豪爽笑道:“能学到一丢丢,也够你臭屁了,小子。”
“史叔叔说的是。”
陈拟卬也陪饮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杯子便摔在地上,嘴里呜呜道:“啊,我醉了。”
**地摔在了地上。
史鼎见陈拟卬躺地上,也起身过来看,围着转了两圈,嘴里说道:“荆公的大儿,不知道继承了几分特长。”
陈拟卬不太明白史鼎话里的意思,但很快就感觉到有人在扒拉自己裤子。
猛地瞪大眼睛,道:“你在干嘛?”
史鼎挠了挠头,道:“你没醉啊。”
也不理会,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自取吃酒去了。
陈拟卬低着头,又狐疑地看向吃酒的史鼎,心里开始推演,如果刚才自己醉了会发生什么,忍不住直哆嗦。
陈酿在门外候着,见陈拟卬魂不守舍的,问:“公子这是怎么了?”
陈拟卬道:“忠靖侯不简单啊。”
陈酿道:“公子居然能看出忠靖侯不简单,你也不简单啊。”
陈拟卬因说道:“是了,我也变复杂了,我也变复杂了。”
一声长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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