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官差哥哥,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我爷爷在里面!”
就在赵蒙准备现场推理时,只听门外传来小女孩银铃般的叫声。
众人回头望过去,衙堂大门口的人群中,一个十五六岁大小的女孩正被官差阻挠着,她那跟青红一般差不多水灵的脸上挂满的焦急的神色,大眼汪汪泪花闪烁。
“堂外何人!”杜子建怒喝一声。
吴东带着哭腔说道:“回官老爷的话,是草民的孙女。”
杜子建神色威严地说:“放她进来!”
那小女孩被官差放入,小跑到她爷爷身边,也跪了下来,拉住爷爷的手臂。
杜子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回到:“我叫吴萌萌。求求官老爷不要打我爷爷,我爷爷是好人。”
吴萌萌稚气未脱,语气中带着天真烂漫。
杜子建又问:“你的父母呢?”
吴萌萌说:“回官老爷的话,我没有父母,我是爷爷带大的。”
吴东说道:“官老爷,萌萌是我在街上捡来的,不知道父母是谁。”
“嗯,那你还有没有其他家眷?”换做赵蒙问话了。
“小的父母早就死了,小的也没有妻儿,从未婚配。”
原来是个老光棍,捡来个弃婴养大,爷孙俩相依为命。
我眉头紧锁,暂时没有插言,我在等待最佳时机。
“官老爷,小的跟这死人无冤无仇,小的没有杀他啊!”
“现在轮不到你说话!”赵蒙喝令道,“我问你答。”
吴东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吴萌萌被吓得直接就哭了起来,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等恐怖的事情。
我有点想冲上去揍那赵蒙一顿,转念又想,赵蒙获得的信息跟我获得的并不相同,在他眼里,眼前的吴东就是嫌犯,有重大嫌疑,因此对嫌犯不客气地说话是符合他的立场身份的。
赵蒙问道:“你刚才说你七月十日正好下山砍柴。柴刀遗失了,为何不去寻找,而是任由柴刀丢在荒地?”
“回老爷,当时天色已经黑了,山林里野草丛生,草民根本就无从寻找。”
“哼,你撒谎,明府、赞公、少府,诸位请看这尸体,死者李四,脖子上的伤口深有半寸,长三寸,与这五寸短刀正好匹配。短刀是你的,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李四好赌,兴许是赢了钱,你见钱眼开,杀人夺财!事实清楚,容不得你狡辩!”
我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赵蒙纯粹是强行脑补强行推理啊!这不是跟“我”第一次被冤枉的情形一模一样么?
嫌犯动机不足,只发现了凶器,只凭唯一的可能的凶器归属就判定杀人犯,这是何等荒谬!
吴东哭嚎着道:“我不知道啊,我从未见过这个死了的人,我不认识他呀!”
“现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来人,用刑!”
小女孩大声哭喊着:“不要打我爷爷啊!不要打我爷爷啊!”
我面色大变,这帮水货是准备屈打成招啊!跟我那晚的经历一模一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就差口吐芬芳大声国骂了!
“慢着!”我不能见无辜者受难,也不能接受真凶逍遥法外!我喝令一声,挺身而出!
衙堂内外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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