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轨知道风陵渡位于三省交汇处,水上有水匪,临近山中也多有响马山匪,当即穿上僧袍,将木匣包裹背好,拿起龙泉剑就推门出去了。
茶铺狭小,除了郑轨三人并无外人住下,等到郑轨到了前店就看到朱老四正战战兢兢的躲在门后。
“店家,外面出什么事了?”
朱老四听到了郑轨的话好似顿时有了主心骨,忙转身迎过来,急声道:“王家酒铺里杀人了,我听说是几个汉子耍钱,一个人输多了不认账,怎么就打起来了。”
郑轨皱眉道:“风陵渡不是有驿站和河道衙门吗?这事自有他们管,你不用怕。”
朱老四摇摇头,道:“风陵渡往来的人不少,可是敢杀人放火的都是会武功的人物,官兵哪里敢管?”
郑轨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说杀人的是武林中人?”
“那可不。”
朱老四咽口吐沫说道:“我听街上的人说王家酒铺死了六个人,都是被那两个汉子杀的,那两个汉子一个像我一般矮,另一个壮实的很,他们都带着剑,口音像是陕西的……”
郑轨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经历也少,对于竟然遇到了武林中人杀人的事情,心底便隐隐有些兴奋,同时暗暗想着:一帮赌徒起了内讧出了人命,这事我管不管?
仗着武功高强杀人是该管,可是谁知道被杀的人是不是坏人?
不知底细还是小心些,看掌门师姐是什么意思吧。
郑轨念头刚起,突然听到门外定静的声音传来:“师弟,出来见过华山的两位师兄。”
郑轨心头一动,暗道:掌门师姐跟大师姐看来在我之前就已经出去了,莫非王家酒店的命案还有华山弟子参与?
可是华山派除了岳不群和宁中则哪里还有人?
更何况是我们平辈……莫非是剑宗弟子?
郑轨心中念头急转,但是动作却不慢,当即推门而出。
门外遍地白雪,空中还有雪花纷飞,白雪反照星光让人视野十分不错。
在不远处的街上站着两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年长的身材矮小精悍,另一个则是颇为健壮,两人身穿黑衣,腰挂长剑,两双眼睛纵使再黑夜中也锐利如剑,只看了郑轨一眼就让郑轨的心里不住地打鼓。
两个男子对面则是同样身穿玄色僧袍的定闲和定静,定闲抬起左手虚指,道:“这位便是我们小师弟定性。”
定静则对郑轨说道:“这两位是华山剑宗的成先生、丛先生。”
郑轨心头一动,拱手道:“小僧定性见过成师兄、丛师兄。”
华山剑宗硕果仅存的只有三位不字辈的弟子,除了武功最高年龄最长的封不平,便是眼前的成不忧和丛不弃二人了,郑轨知道这两人的武功也都不弱,十几年后更是会甘心做左冷禅的棋子跟岳不群争夺华山掌门之位,当即上前见礼。
自从剑宗从华山离开后就分散到山西、河南两地生活,虽说极少行走江湖,但却对江湖之事非常了解,也都听说过定性禅师灭海沙帮的事迹,虽然他们也并没有把海沙帮当成回事,表面上却都客气的还礼。
“杀僧定性的大名,我们兄弟即便隐居在伏牛山也是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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