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这香皂算是在京城家喻户晓了。
一时洛阳纸贵,香皂成了豪门大户竞相囤积的对象。
达官贵人皆以拥有香皂为荣,因为商行每日限购,有些地方更是炒到了5000两银子的高价。
家里有香皂的都不敢用了,皆用那绸缎仔细包好,放在紫檀或花梨的锦盒里,准备世代珍藏。
琉璃厂那些古玩商行也都专门补了功课,论起香皂的品相那是说的头头是道。
又过几日,有圣旨到内务府,要求内务府将香皂列为今岁贡品,多多采办,供宫廷御用。
金蕴布找来曹淳,问他这些日子打探那香皂商行的底细,有何进展。
曹淳摇摇头,说这伙人查不到根底,做事也极其谨慎,到目前为止甚至都搞不清楚他们每日是怎么补货的。
金蕴布说那位有交代,这香皂的生意得抢过来。
曹淳脸色微变,忙问金蕴布有什么主意。
金蕴布告诉他,这几天他会以内务府的名义接触那香皂商行的掌柜,软硬兼施。
若是那掌柜不吃硬的,就要准备好收购的银两。
曹淳问他需要准备多少。
金蕴布表示怎么说也得几百万两,内务府能拿出一半,另一半得曹家拿。
曹淳点头称是。
这些天丰绅去了庄子,叫了那些孩子帮忙制作香皂,在自己的密宅里日夜开工。
只是手工制作的产量有限,总共也只有六千多块。
听闻圣旨到了内务府,他就吩咐伊文斯将这些香皂运到京津交界的一处林子,埋在地下。
又让伊文斯安排人,日夜秘密看守。
这些日子丰绅还安排了一个德高望重的庄户去县衙申办痒序。
那老头找到教谕,说庄子百姓渴望教化,想要办个痒序,还请县里派个先生。
教谕正沉吟着,老头就懂事的掏出一张银票,塞进教谕袖子里。
教谕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连说这是本县文教之盛事,理应鼓励,当即就将他们的痒序入册。
只是为难的表示,这先生县里没有,得自己去找。
老头千恩万谢回了庄子。
丰绅卸下了希望小学的招牌,换了痒序牌匾。
又把原来小学里的孩子名义上过继给各个庄户。
扩大了痒序的范围,庄户的孩子也都可以来上学。
做完这一切,他才秘密去了训练营地。
此时,琉璃厂大街。
初冬的上午暖意还未腾起,于望甲商行里的香皂就又卖光了。
昨日少爷派人来传信,说这几天就要见真章了。
他坐在商行里,心中一遍遍复盘着少爷教的应对法子。
这些天他是真切看见了少爷的手段,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香皂,将这偌大的京城搅动的波澜起伏。
有时候他甚至会产生错觉,总觉得这个少年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真有下凡的神仙?
他想自己大抵算是幸运的,能为少爷做事,这一辈子值了。
书生嘛,尤其是屡试不第的书生,都有个良禽择木而栖的梦想。
有人说他们这种人成天胡思乱想,就是被长衫给困住了。
到底是被啥困住的他也没闹明白,只知道这一身的才学总要有个用处吧!
那些脱了长衫的人,历史上有的是啊,像什么萧衍、黄巢、刘伯温。
就在他陷入思绪当中,门外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他抬起头,只见一位身着官袍的大人带着兵丁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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