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前往藏香皂地设伏待命,另一队人数较少,暗中随行金车,沿途侦查金简那边的护送队伍。
过几日,张三又来报,说昨日金蕴布以护送内务府银钱的名义,调了内务府包衣前锋营的三百精兵,主要为轻骑和步卒,携带的火器也不少。
说着,还将调兵的底档拿了出来,呈给丰绅殷德。
丰绅仔细观察,发现案卷上印鉴齐全,这是经了军机处签押的,护送银钱这理由倒也说的过去。
看来少年们得经历一场恶战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日竟到的这么早。
少年们总共也才训练了不到两个月时间,这样的训练程度要是拉到后世战场上,那就是妥妥的炮灰。
可现在箭已在弦上,即使这些少年缺乏训练、战技生疏,也由不得选择了。
只盼着这些布置能够奏效,少死几个人也是好的。
此时张三说道,可以在那些聚集的流民中散布金车消息,引流民哄抢夺金。
丰绅想了想,坚定拒绝,没用的,那些流民绝对不会是有组织的军队的对手,连和义会那些打手都能碾压他们。
消息一旦散给流民,除了给金曹带的护卫添点麻烦,起不到任何作用。
引诱流民送死,丰绅殷德自问做不到如此铁石心肠。
张三又说可以联络京畿附近的绿林响马,让这些人骚扰车队。
这次丰绅略微点头,提醒张三谨慎办事,不可露出马脚。
张三心道少爷还是妇人之仁多了些,不过是些寻常手段,到了少爷这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前门外大街,何立已经在这待了两天,始终未见少爷说的那所宅子里出来人。
好在蹲守这事,对于他来说不难,毕竟在山洞营地训练时,再长时间都蹲过。
正想着,远处烟尘泛起,四匹健马拉着的大车,一下子来了十架。
车上堆叠的箱子显得极为沉重,压出很深的车辙。
每架大车旁,都有四五个箭袖短打的镖师,神情紧张。
马车在宅子门前停下,只见宅子的门开了。
他看见一群人簇拥着于望甲从宅子里面出来。
只见于望甲围着这些马车转了起来。
到每一架车前,都用手随机指出几个箱子,让那些镖师当场开箱验金。
金子一摞摞抬下来,于望甲一个一个车的清点。
何立看着这么多箱子,心说全部清点完恐怕得到正午,便一路回到庄子报信。
丰绅得了信,吩咐刀客带的小队人马暗中跟上于望甲的车队。
自己带着何立、安福两人,选了三匹快马,前往埋藏香皂的地方。
刀客的小队时不时派人前来报信,说除了车队押镖那些人,暗中还有两队人马。
一队是和义会的人,还有一队则主要由曹家的护院武师组成。
丰绅闻言疑惑起来,不对啊,包衣前锋营那三百兵卒去了哪里?
于望甲不可能提前告知地点,这些人提前出发也不知道去哪啊!
莫非金蕴布调兵不是为了香皂?不可能啊…
找不到这三百人让他极为不安,一切布置都已妥当,偏出了这个变数。
若是关键时刻真杀出这一路伏兵,恐怕于望甲和少年们都得交待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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