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京走进房间之后,楚修然酒才醒了半分,蹲在墙根上,担忧了起来。
“我这是干得什么事儿?堂堂余杭县县廨怎么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走进来?仅凭他一人之词我就相信他能够降妖除魔?哎呀,楚修然啊楚修然,你如此没有心机,若是被人哄骗岂不是又要被骂?哎,看来我就不是个当官的料子,这件事办完之后,必须要辞官回家……不行不行,若是爹知道我辞官……非得打死我。”
丧气地靠在墙上,“是不是得叫那小子出来?可是里面太恐怖了!不能进去……若是那恶鬼凶妖将我吃了怎么办?大白天的没什么事儿吧?”
他生来就胆小如鼠,小时候连家里杀鸡他都要藏起来,见不得一点儿杀伐,如今父亲凭借朝堂人脉将他安插入余杭县,只要三年便可入京城为官,可这才半年时间,就遇到了如此可怕的案件。
这日子是人过的么?
堂堂余杭县县尉大人,此时抱着双腿卷缩在地上,害怕、胆怯、生不如死。
而在那间县尉大人怕的要死的房间里,白玉京正看着尸格。
每个尸体的尸格都放在尸体的头上,尸格里描绘了验尸之后得到的所有线索。
这里共有三具尸体,但却有五个尸格,另外两个尸格上清楚地写下了尸体已经被家中亲属拿去入土了,而这三个是前日刚刚被发现的尸体,昨日晚上刚刚验尸,家属还没有拿走。
白玉京认真的看着三具尸体的尸格。
第一具尸体。
姓名:张晓锦。
性别:男。
年龄:九岁。
身高:四尺三寸。
死因:利器贯穿胸膛,一击致命。
另:凶器不明,死亡时间十月初九辰时。
读到这里时,白玉京清楚地看到死亡时间后面的时间被涂改了,他拿起尸格对准光线看去,看到了下方涂改之前的字样。
“约一年前。”
这是什么意思?
白玉京带着疑问,看了下面的两份尸格。
大同小异,死的全部都是七到九岁的男孩,死因也都是贯穿胸膛,一击致命。
被领走的两个尸体,则同是十八岁的姑娘,均未出嫁,不过区别在于,一个是还未婚配只是允诺了婚约,另外一个则是在出嫁的路上,两人的死状和男孩不同,都是没有发现外伤,突然横死。
尸格上的死因,是吓死。
吓真能吓死人么?
白玉京也见过一些胆小的人,可也不至于直接将人活活吓死吧?况且是在出嫁的轿子上,哪怕就是遇到了鬼,真能吓死?
“也不知道这县尉大人写的这些东西是真的假的,嘶……破案的话,还要去案发现场看看才是对的,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哪儿发现的。”
他推开门,看到了拐角处还露出一些衣服角,便知道县尉大人还没有离开,于是叫道:“县尉大人!”
“嗯?”
楚修然露出了一个白净的脸,茫然地看了过来,“怎么啦?”
白玉京伸出手招呼他,“来来来,你过来。”
楚修然义正言辞道:“我不去。”
白玉京无奈地笑道:“没事儿,这里的妖怪让我打跑了。”
楚修然叫道:“放屁,跑不跑我能不知道么?你那房间里都没有动静!你怎么打的?”
他虽然说着不信,却已经站了起来,似有似无的想要看清白玉京身后的情况。
白玉京继续道:“你懂个屁,我方才进来时,就看到了一个妖怪,当即使出法宝,喏,就是这个酒葫芦,将其一收便已经进入其中,现如今早已化为血水,早也无法为祸世间了。”
楚修然半信半疑道:“真的?”
白玉京坦然道:“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快些来吧,难不成你不想早些发现端倪,早日破案?”
这句话算是结结实实砸在了楚修然的心坎里,这几日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询问这个案子的进程,如今眼看阻挡之势已消,当下心中一股力量迸发,当即向前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他还是停下了脚步,试探道:“若是还有妖怎么办?”
白玉京被这家伙胆怯的模样逗笑了,于是道:“放心吧,我身上法器众多,若是还有妖,保证让你看着我将它抓入我这宝葫芦里!”
楚修然看了看白玉京又看了看他那个破麻绳绑着的翡翠葫芦,心下也不知该不该信,却又不得不信,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双手抱住自己,可怜巴巴的上下搓了好几下,指着中间的尸体问道:“就是他身上的吧?”
白玉京哪儿知道谁身上的?既然他这么问了,肯定就是他身上的,连忙点头道:“对。”
楚修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跑去那尸体的脚下,拿出一根银针,刺入其中一个穴道,刚一刺入那尸体猛地坐起,两眼顿时睁地溜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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