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
陈晋蓦然动了,双手一伸,守恒剑在手,双手剑,劈剑式。
黝黑的法剑与黑暗融合,剑身上亮起的光芒似星子崭露头角。
剑锋之下,一往无前,猝不及防的“邢捕头”被劈开两半,却并没有鲜血飞溅,而是无数的黑气崩裂,发出异样的“嘶嘶”声响。
诸多黑气缭绕着,仿若活物,还想重新组合起来。
陈晋毫不犹豫,剑式不断施展而出,刺剑式、劈剑式、斩剑式……
每一招式,都激发出法剑中蕴含着的玄妙杀机,对鬼神邪祟颇具克制镇压的巨大杀伤。
切割劈斩之下,诡异的黑气很难再凝聚在一起,仿佛被劈散的破棉絮,四处飘扬。
“趁你病,要你命!”
陈晋仍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攻击,就当在实战中练剑了。
嗤嗤嗤!
剑锋驰骋,发出凌厉的声响。
成团的黑气再无力抗御,渐渐消散,最终化作灰灰。
“叮当”一响,却又掉出一物来,仿佛是块牌子。
陈晋收剑,捡拾起东西,法眼一扫,不见异样,但来不及细看,外面唿哨声响,有数人急奔而至。
下一刻,陈晋直接躺到地上,“晕”了过去。
……
“我听到外面有人唱戏,是个女的,然后铁门被打开,阴风吹熄了蜡烛。我惊慌不已,想要逃跑,不料一头撞到墙上晕死过去……”
沈明心有余悸地描述道。
“我本来已经睡着,但被唱戏声吓醒……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我害怕呀,立刻跳起身来往外走,结果撞墙上了……”
大难不死的孙赞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着实被吓得不轻。
“阴风吹袭,吹到我身上很冷,我练过武的,不甘心束手待毙,但根本看不清楚,很快脑袋发晕,晕倒在地……然后杨大人你们就赶到了。”
陈晋的讲述比较清晰,也颇为冷静。
他们三个人,在不同的地点接受问询,结果互相印证,毫无问题。
事情已经很清楚,邪祟入侵巡捕司,击杀了邢捕头,但来不及对外房三人下手,镇抚使杨荣带人及时赶回,将邪祟惊走。至于为何邢捕头尸骨无存,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鬼神邪祟,本就难以捉摸。
“你,就是不归的外甥?”
镇抚使杨荣身材不高,显得矮壮,看其双臂,粗壮得像两根棒槌,显然是练手上功夫的。
说起来,陈晋通过对方的关系进入巡捕司当临派文职,而今才第一次见到人。
“见过杨大人。”
杨荣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受惊了,好在没出什么事,否则的话,我没法和你大舅交代。”
陈晋不知道其与大舅的交情达到什么样的地步,料想不差。但不管那交情如何,这与陈晋本身是另一回事,也不想去钻营关系,便问道:“杨大人,现在没事了吧?”
杨荣笑笑:“没事了,都过去了。”
陈晋他们通过检查,身体无碍,于是被放出,可以回家。孙赞却死活不敢离开,要继续住在审讯室里。
杨荣无奈,只得同意了。其纠集起所有人手,还从化州府那边寻求帮助,调人过来帮忙。进行全城搜查,势必要把那邪祟找到,诛灭之。
陈晋刚回到宅院不久,大舅便找上门来,神色颇有关切之意:“小郎,你没事吧?”
陈晋回答:“只是被惊吓了一下,都过去了。我发现,练武真有用处。”
丘不归叹一声:“那还用说……唉,大舅让你进巡捕司,不知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陈晋笑笑:“巡捕司挺好的,让我增长了许多见识。”
丘不归点点头:“你如今的胆色,的确让我刮目相看。”
顿一顿,忽道:“有一件事,应该让你知道。京城来人了,是奉旨出行的钦差大人。”
听闻来的不是内厂的人,陈晋松了口气,问道:“钦差大人与我有关系?”
“他姓苏,来自中州苏家。”
“与我老师一個宗族的?”
陈晋立刻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
丘不归呵呵笑道:“中州苏家,乃是五大名门世族之一,人才济济,可不止苏孝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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