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有心要阻止,可刘宏却已经定下了主意。
“好!”
这一刻,张让心中一凉。
天子对于这位新任的大谁长,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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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之中,当十常侍接到了刘宏的圣旨,已经乱成了一团。
“天子为何让我去鲜卑?”
段珪面如筛糠,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整个人都垮了。
鲜卑那是好去的么?
那可是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之地,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妖魔作乱,说不定他还没到,便已经挂了。
十常侍事前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这一点,让这些常在权力中心的大宦官们尤其感到危险。
这意味着,天子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层隔阂。
第一手的消息,难以在第一时间传到他们的耳边。
赵忠看着张让,脸上带着狐疑之色。
“早晨,天子在庭院之中练剑,遣走了宫人,可曾见了谁?”
十常侍一天十二个时辰轮流排班,待在天子身边,为的就是掌控天子身边的一切。
可现在出了纰漏,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忠第一时间就将怀疑对象锁定在了张让身上。
谁知道对方眼光在其余十一位中常侍身上扫了一圈,却是先一步定调。
“咱们之中出现了叛徒!”
这一声落下,本是喧嚷的屋中,立刻冷静了下来,齐刷刷看向了张让。
“你说的是谁?”
张让冷哼一声。
“是谁自己清楚!但我要告诉他,或者说,他们,咱们之所以能够在这洛阳皇宫之中作威作福,靠的就是一颗心。现在,有人生了二心,与大谁何勾勾搭搭,到时候,咱们这条船翻了,他以为自己就可以独善其身么?”
说完,张让袖手一挥,离开了这座屋子。
其余众人,也是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赵忠,地位与张让差不了多少的大宦官,见了张让刚才的表现,对心中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难道是我冤枉了他?
张让从会议室出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招呼来了自己的干儿子穆顺。
“你去告诉大谁长,赵忠这厮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知道了,干爹!”
穆顺刚想要走,就被张让拉住了。
“另外,你再告诉他,他的提议咱家接受了。以后,咱们一起弄钱,三七开。”
穆顺走了,可张让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在跳。
张让之所以选择与刘衡合作,实在是被这小子的手段吓住了。
这小子下手可真黑!
段珪这次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呢!
最重要的是,张让对刘衡心中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情绪,同时,还有一丝嫉妒。
蛊惑圣听,迎合上意,媚惑圣心,谗言构陷,操弄权术,贪污腐败。
这本是张让的拿手好戏。
可现在,张让在另一个人手下全面败下阵来。
张让自知不是对手,也没有和刘衡拼个你死我活的打算,就只能加入对方了。
坐在屋中许久,张让的心终于静了下来,不禁长叹一声。
“既生让,何生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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