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刘展堂叼着烟,作势脱裤子,“让你瞧瞧老子行不行。”
“脱,你要是不脱,你就是孙子!”
刘展堂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悻悻道:“我去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都在船上。
船上别说娘们儿了,连个母的都没有!
你说,我特么的上哪找对象去?”
丁志远顿时笑出猪叫。
刘展堂见他笑得如此幸灾乐祸,一脸悲愤道:“我特么的真后悔,跟你一样考高中多好。
就算考中专,读个财会专业以后坐办公室也行。
我怎么就脑子进水了,读了个救捞专业?”
刘展堂中专是在东海救捞局技工学校读的,去年年初开始上船实习,在船上断断续续呆了十个月,差点没把他憋疯。
丁志远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展堂,节哀顺变。
你尽管去出船,兄弟我多替你谈个对象。
不用谢我,咱俩谁跟谁?”
刘展堂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初中的时候你不是喜欢桃子吗?
怎么现在移情别恋了?小桃子知道了该多伤心?”
丁志远脸一黑,这狗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跟你扯了,年后啥时候咱们聚一聚。”
刘展堂故意道:“行,到时候把桃子也喊上。”
回到家,丁志远连饭都没力气吃了,趴在炕上捶着腰。
要是仁冲在就好了,虽然没享受过她的按摩服务,不过她那双小手……。
嗯,该软的时候柔弱无骨的,该硬的时候可有劲儿了,让她按腰,肯定舒服。
听到丁志远哎呦哎呦叫,李春梅过来瞅了一眼:“老二,吃饭了。”
“娘,不吃了,让我歇会儿。”丁志远半死不活道。
李春梅道:“雪停了,路也扫干净了,别拖了,明天就去你陶老师家。”
“知道了。”丁志远哀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是男人,就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
第二天吃过早饭,丁志远就在李春梅的催促下出了门。
昨晚上冻了,不过由于积雪已经清理干净,路反而好走一些。
陶老师两口子依然跟以前一样热情,非要留他在这里吃午饭。
丁志远连忙道:“廖富贵中午请我吃饭,好几天前就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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