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祭司的话语,相墨顿时心中苦涩。
我想怎么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然老死。
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打趣,也不适合说些俏皮话。
眼前的祭司虽然看起来挺温和,像是一个好人,但它实际上只是一个污染体,和那些狰狞恶心东西没有任何区别。
虽然现在看着在讲道理的样子,但保不准下一刻,对方就撕破脸面,不再讲什么道理。
死三个不好?
死一个难道就好了?
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似乎是他思考的时间太长,让祭司有些不耐烦,它走到三人身前,缓缓俯下身,背后双翼微微煽动,带着一种神圣缥缈的气息,又一次温和问道,“怎么?还没有想好吗?能快一点吗?时间要来不及了。”
“我……”相墨张了张嘴,感觉自己舌尖都在战栗,然而话还没有说出来,却被旁边陆青突然传来的话语打断了。
“相墨,等等。”
一道犹如顽石的话语从陆青口中传出,带着一种不屈不挠,决不认输的气魄,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祭司,英俊的面孔上满是冷汗和污渍,却以一种悍不畏死的气势咬牙低吼道,似乎毫不在意眼前是个动动手指就能将他们碾碎的B级污染体。
等等?等等又能如何?
相墨看向陆青,心中不解。
却见祭司也饶有兴致地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想看看陆青又能耍什么花样。
后者长出一口气,而后咧嘴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大概有种方法,能让一个作战队员的死亡显得不那么起眼,但两个人以上,你就瞒不住了。”
“嗯哼。”祭司不置可否,只是示意陆青继续说下去。
然而后者却只露出了一个释然而自信的笑脸,不再说话,甚至颇有些松懈地向着后面靠了靠,靠着墙角坐了下去。
祭司没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看着他。
陆青缓缓等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而后变得震惊,又变得难以置信。
他惊骇地看着祭司,艰难开口,“你做了什么?”
明明早就已经咬碎了藏着毒剂的牙齿,为什么没有任何效果?
陆青想不通,那是本应是他最后的体面。
作为作战队员,常与神性污染时间相伴,不想在生命的最后变化成那些可恶的污染体。
故而特地在牙齿匿藏了最恐怖的毒剂。
不仅仅足以杀死他,更能让他全身蹦散,化作一滩血水。
破碎的牙齿碎片还在口中徘徊,苦涩灼刺的滋味顺着食道一路向下,腹中犹如火烧。
他应该死了才对!
“对呀,我做了什么呢?”祭司似笑非笑,伸出手指晃了晃,“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建议你先睡一觉。”
话音落下,陆青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便两眼一翻,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苏凌瞪大了眼,发出嘶哑的声音,鲜红的血浆从她雪白咽喉中喷出,颇有些刺眼。
祭司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明明是个挺漂亮的姑娘的……你也睡一觉吧。”
它说着,伸出手指轻轻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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