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征作甚?”
朱棣用茶盖拨了拨茶叶,“让他见吧,或许他这几个学生,比你们想象中会的更多!”
朱高炽神情一凛,“爹,你的意思是,这几个学生,朱阳要提成朝堂重臣?”
“重不重臣,还不是看朕与你,不过朱阳未在朝堂,便能一举堪破我大明这些年的窘境,他教授的学生,能差到哪去。”
“他能给出增设关税,那他的学生,必然有别的策论要术来在朝廷中展露头角。”
朱棣放下茶杯,“朕担忧的,就是这些!”
“若能给出治国良策,未尝对社稷不是好事!”
朱棣瞟了一眼自家儿子,没再说话。
老大的能力是可以的。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老二朱高煦。
性子直爽,没那么多弯弯绕,可朱棣自己也清楚,自己在治国上做的没那么好,喜欢老二,也只是性子上差不多。
老大能力强,可令他不喜的,就是和文官走的太近。
朱阳此举意味不明,怎么能说他教的学生,就是为了大明社稷,若真有此心,那你朱阳为何不亲自入仕,还需要在朝堂外面玩这些小把戏。
朱阳的学生能用?屁话!
昨晚那小子骂的这帮人还没拉拢太子就惹出事,让他十分厌恶。
可惜眼前的胖子还在乐呵呵的听着隔壁动向。
一瞬间朱棣想到了秦始皇,唉,自己也有这种难抉择的时候。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隔壁传来了动静。
朱阳的事,朱棣已经传令锦衣卫,一切皆予满足,能半个时辰拉来陆征,效率也挺高了。
“先生,学生有罪!”
朱棣竖起了耳朵,听着隔壁屋传来的动静。
暖阁里,朱阳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进屋就拜倒在地的陆征。
他是朱阳最小的弟子,年仅二十一岁,二甲进士出身。
“起来吧,都进士老爷了,你不怕折煞了我!”
陆征趴在地上不敢动,朱阳无奈起身去扶。
“我们待你们有那么严苛吗?什么时候用你们这样拜倒了!”
陆征抬起头看着朱阳,脸上哭的不能自已,“可先生被连带下狱,学生们实在愧疚难当!”
“先起来!”朱阳扶着陆征坐下,有点疑惑锦衣卫居然没进来。
也罢,朱阳坐着打了个哈欠,“我一向待人礼遇有加,不曾得罪过任何人,身陷囹圄自然也不会怨天尤人,行得正坐的端,既无忧惧,何来你们罪孽加身!”
陆征点点头,“先生豁达,学生受教了!”
“你不是我的学生了!”朱阳淡淡的说了一句。
陆征面色一白,就要再度拜倒,就听到朱阳说了一句,“你已经进士及第了,你是大明永乐皇帝的学生,你要学着去帮他治理好这个国家,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陆征起身欲拜,朱阳抬手止住,“不用拘礼,在我府上也不曾见你如此,为何做了一朝进士,入了仕途,反而丢了风骨,只知一味奉承了!”
“先生教训的是!”
“其他几个家伙,过的还好吗?”
陆征神情一恸,“他们都还好!”
朱阳一声叹息,“当时你们出去赶考,我曾说过,莫说什么报答之恩,日后惹出祸来,不要把为师说出来就行了。”
“不曾想,一语成谶,也罢也罢,祸不在尔等,而是在这大明朝堂上,远比为师想的复杂,水太深,终究把握不住。”
“我来问你,昔年所说的民事总章,可还在否!”
陆征点头,“在的!”
隔壁屋的朱棣眨眨眼,什么叫《民事总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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