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虽然不懂诗,但也被这赵令畴信口就来的几句诗给震了一下,甚至开始怀疑chatGPT是不是间歇性抽风了。
不知秋阳的自然还是赵令畴,只不过刘湛眼前的这个赵令畴,其实是赵顼。赵顼本来也想得好好的,准备展现一下王霸之气,然后再来个礼贤下士,将刘湛收入囊中。
但这不是刚刚听见了刘湛的“驭民”之术吗?这种东西历来是皇家家学,只有一些变通的大儒,才会给皇帝讲《商君书》,比如王安石就会给赵顼讲这些。但王安石毕竟还是儒家,许多时候讲的遮遮掩掩,想必还是顾忌了皇帝这个身份。
既然如此,那赵顼就暂且不当皇帝,假借自己的族弟名号一用,免得刘湛也不敢说。这样才有了前面的赵令畴。
刘湛自然意识不到这些,他还在夸着赵令畴,也就是赵顼呢。
“赵兄写的好啊,不过按道理来说你们这种贵公子,不是应该不食人间疾苦吗?”
赵顼摇摇头,他这族弟赵令畴当然是蜜罐里长大的,但赵顼打小却是在东京市井里生活过的。要不是仁宗没有子嗣,临时把他老爹立为太子,他现在也和普通的宗室没有什么差别,必然没有赵令畴混的好。
“宗室之中,也分远近亲疏的。”
“大宋不是优待宗室吗?”
“优待自然是优待,但也不是同等待遇。而且现在国库空虚,官家肯定要削减我等的待遇。”赵顼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意思,但又担心处理不好宗室的问题,故意唉声叹气,想让刘湛想个奇特的法子。
刘湛何许人也?那必然是有套就钻的。
“削减待遇没准也是好事,起码你们在京城是活不下去的,那肯定就能要放你们出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向社会输送优秀宗室人才,哈哈哈哈……”
赵顼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连连摇头,这刘湛真是难以捉摸,说的话莫名其妙也就罢了,说着说着还能自己笑起来,也不知道是在那里养成的习惯。赵顼只好自己主动把话题拉回来。
“刚刚刘兄和童都知在门外的对谈,赵某也是略微听见的,刘兄此举虽然出人意表,但一时间难见其利。朝堂上很难推行此等法令啊,至少文相公说地方不便,与民争利,然后向官家参奏。”
“要做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无非是提出一个想法,然后和实际情况印证,再不断的调整实践,才可以最终获得成功啊。没有人能一开始就提出完美的方案,但问题总要解决的,对吧?
而且你说的文相公等人,未必不会支持,因为朝廷其实一开始就可以得利的。”
赵顼来了兴趣,眼睛都发光了,“哦?利从何来?”
“从你们身上来。”刘湛指着赵顼笑道,“朝廷可以把你们卖给文彦博。”
“若能为国家尽力,卖了也就卖了吧。”
“啧啧啧,你是确定无论如何也卖不到你头上吧,真是可恶的关系户呢……”
“关系户?”
“没事没事,一时口快。”刘湛反应过来眼前人才刚刚认识,不能像童驹那样口嗨。“其实我说的是,给宗室找个出路。”
刘湛拿起酒葫芦,在大殿里闲庭信步,侃侃而谈。赵顼跟在旁边,默默思索。
“赵兄,你知道大宋现在每个月花在你们宗室身上有多少钱吗?”
“不大清楚。”
“这么跟你说吧,如果说大宋每个月的军费是十万两,比较下来,给官员的俸禄就是四万两。而供养宗室的钱呢?要七万两,也就比军费低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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