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什么是期货呢?”
“期货,就是……另外的价钱。”
在李轩瑜期待的目光中,刘湛坏笑了一下,摆手表示自己累了,这种太费脑子的东西还是下次再说吧,活生生一副惫懒的样子。
吕俨倒也没有再劝,他纸上记录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童驹也不是很在意,所谓期货,听起来就是和商贾有关的事物,和他一个太监没有多大关系,而且均输法还没有正式推行,要查漏补缺也是将来再说,不必急于此时。何况看来以后处处要用到审计院,不如先把手头这摊子事弄好。
隔壁的赵顼倒是很着急,均输法是变法的第一步,是务必要成功的。有心想再递个条子过去让童驹问,就听见刘湛在房间里面大喊要睡觉了,让众人出去,只好作罢。
吕俨和李轩瑜自去户部人员住处,童驹在门口等了一会,就看见皇帝从隔壁房间出来,并不说话,只往审计院外走。
童驹连忙跟上,路上察言观色。
“官家,可是那刘湛说的话不对?”
“对与不对,并不重要。刘湛的思路清奇,正好拿来印证王学士的法子。朝中重臣都是道德君子,文章做的好,办法却没有几个。这刘湛所言再天马行空,朕也是愿意听听的。”
“那官家为何烦忧?”
赵顼长叹一声,“朕忧心无人可用啊。金銮殿上众正盈朝,却老气横秋。国家燕云未复,西夏难平,年年岁币,诸臣竟习以为常,甚至自以为功,言必称百年边境无事。
可这无事是用国家的钱买出来的,是在喝大宋的血。喝到现在,国库空虚,朕连让帝风光大葬都做不到,现如今朕住在这毒窝里,却连个迁宫的钱都没有。
小马儿啊小马儿,朕心寒啊。富弼文彦博司马光,个个皆看了宫册,看见了仁宗所有的子嗣都是早夭。他们明明看见了,在朝堂上却不发一言,不给出一个办法,天天就知道劝朕修身养德,厉行节俭,朕马上就要断子绝孙了,这钱还要省吗!
他们三朝老臣也就罢了,这刘湛也在朕面前不尽不实?”
童驹赶紧让四周的人走远些,然后跪下劝道。
“官家莫要动气,身子要紧。朝堂大事小马儿不懂,但这刘湛既然在后宫,官家若想用他,小马儿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给官家办妥了!”
“你一个,王学士一个,都是忠心又肯做事的,朕心甚慰。刘湛的事情你看着办,他的罪名并不大,你可自行处置,特事特办。
记住,下一次朕想听的时候,这刘湛,不可再说一半留一半!”
“小马儿记住了,小马儿记住了!”
赵顼点点头,亲自扶起童驹。
“童驹,如今宫里的人都在这延福苑,朕调了禁军来,欲在此对宫人实行军管。你要多多和禁军教头请教,学到这些法子,朕还盼着以后,你能带着朕的王旗,去西夏和辽国耀武扬威!”
童驹连忙赌咒发誓,又把赵顼送回大营,这才开始处理延福苑的大小事宜。好不容易有个空闲,正坐着喝茶歇息的时候,下人来报,说吕惠卿给吕俨刘湛备好了家用,放在了公公的外宅里,请公公有空的时候过去查看。
童驹停住喝茶的动作,突然想到最早拿捏刘湛的,正是这个吕惠卿。现在刘湛摆明了出工不出力,**又低,牵绊又少,真真是个滑不溜秋的铜豌豆。不如将问题扔给吕惠卿,看他如何处理。
想到此处,童驹吩咐到。
“将那些家用原路退回,再去请吕大人到**居喝茶。”
……
“所以童都知是想知道,如何让这刘湛为你所用?”
**居里,吕惠卿一边喝着茶,一边笑着问童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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