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从地上拾起一枚铜片,仔细地观摩。
尤婧卿用来寻宝的铜镜,表面裂开了一条漆黑的印痕,轻轻一碰,竟分作两半。
“是一次性用品,也难怪她生出血祭的主意,想来珍贵非凡,不舍得使用。”
苏阳心中暗道。
至于宝物【红砂】……
那红砂自己研究了半宿,也未发现什么端倪。
但离得近了,似乎体内真气运行的似乎快了一分,于是苏阳便用锤子,将它敲进了玉佩中的小孔里。
但苏阳觉得,它不止这么简单。
“从埋骨之地挖出来,本就是凶物一件,自是要见了血才能苏醒的。”尤婧卿补充道。
她言语间略带嘲弄,冷笑着。
十分粗劣的激将法。
“怎么,你好不容易得这宝物?不敢探明其中的机缘?”
苏阳并不生气,心中默念着【埋骨之地】,【凶物】二词。
暂时打消了进一步研究的念头。
一事未平,不可再生变故,这宝物还是日后再研究的好。
如今当务之急,是理清自己如今的处境,做好下一步的打算。
按照马三之前所说,这宝物后来会有人前来查验。
事情也正如其所说,没多久,就有人前来提取货物,听口音竟是一帮宫里来的太监,一身尿骚味重极了。
有些权势的太监,一般侍候贵人近前,总会时时沐浴焚香,免得自己一身的味儿冲了主子,这些人则不然,像是专干苦差的可怜儿虫。
一个个神昏木然的,差事也做的敷衍,只对了账目便将箱子提走。
好像对于取货的人而言,这些并不重要。
可笑那马三一心念着远走高飞,着急布局,原是空非力气罢了。
倒是那尤婧卿为了星点红砂,甘愿舍了自己的身子,
不过话说话来。
这货物一早便从南边运来,为何不索性在路上截了去,反而花费这许多功夫?
苏阳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太监奉了大内的意思前来,若非得了皇命,也和宫中脱不开关系。
“宫中……是‘奉天殿’的人罢。”
苏阳想起尤婧卿所说,当今大夏王朝有许多势力。
一是以皇帝老儿和荣亲王代表的帝党,自太祖赵苍生荡涤寰宇,一统大夏以来,已历十世。
他们一心只为江山永固,皇室延绵不绝。因其通常在皇宫之中的奉天殿商议事情,所以便用“奉天”代称。
另一派,则是以怡亲王赵天白为代表的军方,掌控朝中大部分兵权。据说那怡亲王本人便是行伍出身的绝顶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其亲自组建的白马营乃是大夏王牌精锐。
这一派原是没有的,只在赵天白创立白马营后,才逐渐在朝中有了声势。
“宁国侯,出自白马营……”
苏阳想着,摸了摸发烫的额头。
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尤婧卿只是说了一会儿,自己就自觉头大,如今细想亦是没有思绪。
于是索性便静心养伤了。
一日过去,侯府暂时没有什么动静,苏阳的身子却渐渐恢复如初了。
许白还未醒转,华神医不治身亡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这么说来,小白成功了?”
苏阳简单地给床上的“黑炭”擦脸,似乎是安全了,只是不知地下坐着的那个“妖精”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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