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自己在她的脚底板写多少遍《三字经》,有些讯息她都不肯透露自己。
比如说,她的来历。
“你真的不说吗?”苏阳冷冷地看着她。
尤婧卿微微喘息着,胸口起伏不断,她将头撇向一边,凌乱的发丝不经意间垂下,微微遮住其泛红的双眼。
“哼,总有你说的时候。”
这么个大活人在自己房里,多有不便。
苏阳本想杀了她,又觉得其身上还有些秘密值得挖掘,于是在二楼寻了间不透风的密室,将尤婧卿扔了进去。
每日送些饭菜,向里面投点微量的百香软筋散,再上几道重锁,算是软禁了起来。
许白一直昏迷不醒,隔了半日,又有黑液从口鼻之中溢出,面部抽动地带着眉眼一起纠成一团。
苏阳见其胸口起伏,便将毛巾打湿,在胸口擦拭。
衣服自然是早就焚烧殆尽的,浑身黑黢黢的,宛若打了墨,又抛了光一般润泽。
“这火,有些古怪……”
苏阳用了三分力气擦拭,半个时辰后,终于将大部洗白。
唯有心口,黝黑的一块。
“掌印?”
显然,这是他昏迷三天三夜的真正原因。
前番自己曾与那华神医有过一面之缘,自然知晓他非同等闲,不过眼下这枚掌印,未免太过诡异。
苏阳仔细观摩,竟发现其横压于心脏正上,看的久了,竟觉其缓缓蠕动三分,欲嘬肉入里。
胃,瞬间不舒服了。
“身死之际,拼死一击,让小白重伤逃遁。”
苏阳回忆起前夜许白入内的情形。
总觉他惊恐愤恨的脸上,寻不到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感。
苏阳心头咯噔了一下。
“莫非华神医没死?”
那道掌印未知威力几许,但见其邪门模样,似不是自己所能应对。
是一品高手吗?
苏阳面色凝重的掩门而出。
午后的阳光刺眼,侯府一片光蒙蒙的,静谧非常。
恍惚间听见轰隆隆甲士皮靴隔着院墙踏地的齐步声响,由远而至。
十夫人消失的消息,终是让人捅了出来。
侍候的侍女,包括那个叫齐紫薇的被管家周瑞关进了柴房,正等候发落。
不过那尤婧卿平日里小心谨慎,饶是那几个丫鬟被人轮番拷到,也无人能说出她的下落。
一时间,侯府上下风声鹤唳,就连平日几个和显贵连着襟的头脸人物,这几日也不敢出门,生怕叫人拿进地窖里,遭那比落进地狱还惨的罪过。
如此又过了一日,管家周瑞终于不敢耽搁,先是以侯爷名义请了兵丁将侯府看住,随后又命心腹领着人,将将一干人等拢在了一起。
不管拿得住拿不住,总要做做样子,方不显得失职。
“我想你们也知道,堂堂侯府,一连两日皆是出了大事,我虽不愿为难大家,也免不了做上一些事情。”
“你们但凡有谁知道杀害华长老的凶手及是十夫人下落的,说出来便是大功一件。”
他说完一顿,将他平日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强撑成圆,装作凶厉的样子扫去,不出意料的收获无声一片。
周瑞也不恼,只抬了抬手,一众兵丁便围上来。
“既然无人说话,便暂时委屈你们……”
“从今日开始,阖府上下一干人等,均不允许外出,等候夫人回来发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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