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夜话(1 / 2)墨师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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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

扁担老汉见李安然走到近前,一口子的关东音字正腔圆,“劳烦您,俺打听个事儿……”

李安然不理他,取出铜匙开了院门。

老汉跟着就要进门。

“砰”!

差点碰一鼻子灰的老汉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好家伙,要不要这么冷酷的?

腹诽归腹非,付洪学心下还是有些得意。

这不是没认出来嘛!

“付大哥,安然哥让你去镇上打些老酒!”

安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我哥说了,有酒,才有好故事!”

付洪学:“……”

……

“搞不懂你,好好的侠客不作,当什么捕快!”

付洪学坐在桌前一脸的无奈。

“当就当吧,还把我给卖了……安安,能不能给咱换个碗?大侠喝酒,用什么杯子!”

“劳你出面吃顿饭而已,县太爷做东,你要是不去,我这捕快怕是做不痛快。”

“敬你一个!县太爷能让我当了捕快,冲的都是你这位‘小大人’的面子。”

李安然抿了一小口二两银子一坛的“闷倒仙”。

酒贵,度数尚可,但口感一般,赶不上前世十五一瓶的江小白。

“哈哈哈!好说!来走一个!”

付洪学笑得豪气,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横着肘子端起了海碗,只是端碗的手有些小抖,露了怯。

这兴奋劲儿一看就不是酒中常客。

“你准备喝多少?”

李安然看着围着小桌摆了一地的二十坛酒,亏得这货还雇了车夫拉回来。

“你一坛,我一坛,喝到哪儿算哪儿!酒逢知己千杯……”

“打住!”

李安然伸手一拦,“你往常能喝多少?”

“往长了喝的话……”

付洪学两手极限拉开,比了个距离,“至少得这么长!”

李安然:“……”

“你不怕醉呀!”

安安已经闷声不响地喝完了两碗,又给自己续上。

“刀客!刀客喝酒你见过醉的?”

“吨吨吨……”

付洪学一碗见底,安安小手儿捧着坛子又给他满上。

“还有件事儿我得给你提个醒儿,到时候饭局可别穿帮!”

李安然又端起了酒杯。

“放心!你交代的事儿,妥妥的!”

付洪学拍了拍胸脯,只是心思还没放在这上头。

他把酒碗一放,往李安然处凑了凑,“哐”地一声把无鞘长刀拍在了桌上。

好家伙,出去这一趟,这货不知找了什么法子,把一柄寒气迫人的宝刀硬生生给整得得乌漆麻黑。

李安然:“……”

付洪学:“这刀好不容易才弄黑了,可要怎么弄才能有感情?你教教我!”

“这个我可教不了你,刀神可是开局让人杀了全家,生下来就带着恨意。”

李安然答道。

付洪学闻言若有所思,“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成了……我家祖上三代,都没有个深仇大恨的主儿。”

“感情又不止‘仇恨’这一种!”

李安然抿口酒,嗬出口气,“只要是功夫用对了、火候到了,喜怒哀乐皆可入刀!”

“真的?”

“听说而已!”

“那和你让我找工匠往人门槛上涂鳝鱼血有什么关系?”

付洪学这思维跳跃得让李安然有些猝不及防。

“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其实,说穿了,这不过是上他上一世知道的江湖骗子的下作手段。

一开始无非买通工匠或者悄摸地下场,借着房主修屋建瓴的当儿,往门槛木料上先涂上一层鳝鱼血,等到血渗入木料干透后,外面再刷上一两层油漆。

然后通常有个道士出场,找到房主说自己开了天眼,看到他家动土惊扰了鬼神之类。

总而言之,要是不下血本请这位道士办上一场法事,血光之灾没跑。

也有房主不信邪不愿当怨种的,可没想到道士前脚一走,事儿真就来了。

不光是院内院外莫名其妙多了些蛇虫,就连路过的野狗,都会冲着房门莫名狂吠。

自家养的狗更是瘆人,时不时冲着空无一人的门户吠叫不说,入夜了还会在那里打着转呜咽,搅着主人家不得安宁。

要是正好五六月份的天气,黄昏一过外面就总有人咚咚拍门,问声儿也不答应,等主人家壮着胆子开了门,却鬼影子也见不着一个。

到第二天天光,再开门一看——

大门上血迹点点,地上还有好些死掉的蝙蝠。

日子稍长,一般人就扛不住惊吓,多半还得四处寻那道士。

然后道士再狮子大口一开,信了十成十的房主多少钱都愿意给。

其实并不是道士有多深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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