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付洪学一脚给这货蹶在了地上。
“有刺客!”付洪学踹完一声喊,拉开了架势。
“哪有刺客?”
张知县莫名其妙:“这位是本县师爷,可不是有心冲撞您!”
“师爷?”
“不是刺客?”
付洪学念叨着,脚尖还搁在那儿要抬不抬的。
这师爷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不然瞅付洪学的架势还得踹上两脚。
“你说你,不是刺客拿把扇子在我跟前晃什么晃!”
李安然纯没想到这家伙对扇子敏感到这个程度,不过这下子纨绔气质倒是妙手天成。
……
寒暄后,一行人入了包厢。
张知县春风楼包场,自然也无其他人干扰。
众人推杯换盏间,关中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聊了不少。
当然,言语试探也不少。
一场饭局下来,人人都觉着付洪学果然是个豪门世家的纨绔公子,花花道道门儿清不说,举手投足贵族范儿也是十成十地往外呲呲。
完全不是在座的土豹子能够望其项背。
话也说得滴水不漏。
席间柯姓中年问起刺客的事情,付洪学只说是前段时间出关外被贼人惦记,三番四次夜半偷袭的手里也是拿把扇子……
搞清楚付洪学和京都总捕是侄亲关系,这次扯着虎皮来关中省亲,不过是顺道在酆都逗留,在座的几位才明显放下心来。
在付洪学答应有机会帮张知县引见长辈之后,众人言语便扯在了少男少女的情窦婚嫁上。
主题是付洪学一表人才,酆都众美女一见,当任他予取予求。
这货适时叹了口气,来了句“求而不得,才是逐爱之本……就像……我李兄弟、李大哥的妹妹,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随后看着张知县又说道:“我家老父亲有句话……”
张知县连忙示意一旁扔了扇子的师爷拿出纸笔:“请小付大人示下。”
这位的父亲可是京都总捕的大哥,张知县自然很会。
“人生有两大悲剧……”
见众人竖着耳朵,付洪学悠悠饮了一小口酒。
“一是想得到的得不到,二是想得到的得到了。”
众人:“……,说得太好辣!”
李安然在桌子底下伸了个姆指,你老父亲怕不姓付,姓王才对!
席间肉霸张乘着酒兴,和坐在下首的李安然称也兄道弟起来。
一来二去聊到他家里日前来了个道士,硬说他冲撞了邪神,有灾……
实在是晦气。
“别让他讹了张大哥你!有陈捕头在,怕甚么邪神!”
李安然把陈捕头推了出去。
陈捕头闻言,停下了“武力不够酒力来凑”的手段,把注意力从与柯舵主斗酒上移了过来。
“我派两个人帮你值守一段日子!酆都这地界有县爷这尊菩萨,哪有什么邪神!”
“那可就谢谢陈捕头了!”
张国栋敬了杯酒,又冲李安然一笑。
“还是小兄弟你想得周到,明日上家里来帮手,有五六十头猪要杀!”
“成!”
“放心!哥哥不会亏待你,自己人了工钱翻倍!”
李安然哪能收钱,迭声说是县爷的亲戚,帮忙出力是应该的,不能谈钱。
猪肉张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看不起哥哥?”
“哪有!”
“不过这钱也不好拿。”
张国栋顿了顿:“这次杀猪,首要紧的是要剥下整张猪皮,上面只能有一道刀口,我找遍整个儿酆都,没人敢接这个活儿!”
李安然:“得加钱!”
……
这一顿酒饭众人宾主尽欢。
在马车送走两位酒醉少年后,张知县一扫刚才饭局上的低眉顺眼:“柯舵主,你怎么看?”
……
车夫搀扶着两位醉酒少年跌跌撞撞进了院门,便驱车离开。
付洪学坐在桌前,带着一脸的醉态,抖手抖脚地在腰间掏摸。
李安然也东倒西歪地在屋子里晃荡。
酒桌上,老江湖面前玩儿不了花样。
他俩喝的是真多。
付洪学好容易摸出俩药丸,大着舌头递给李安然一粒。
“服哈!解走!念刀!”
李安然接过药丸,把脸凑近。
“今夜不练刀,换科目!”
“怎么个讲究?”
“带你走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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